男孩們一陣肆無忌憚的鬨笑。我看著傅一睿已經面沉如水,大概下一刻就會拍桌子過去了,我按住他的手,淡淡一笑,輕聲說:“你別去,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我寫了這麼多壞男人?面壁去……
第 30 章
我當然也生氣,估計沒有一個女性在聽到自己被一群無知的年輕人這麼汙衊毀謗後會不生氣,但那種情緒也不是非常強烈,對我而言,自從孟冬失去後,所有感覺中最強烈只餘下恐懼,對失眠夜晚的恐懼,對夢魘中佈滿鮮血的手術檯的恐懼,對不知走向和未來的生活的恐懼,當然,也許還包括對坐在我對面這個男人,傅一睿對我懷有的,我不甚理解也不願深究去理解之情感的恐懼。除此之外,其他的情緒都彷彿忘了放鹽的菜餚,也不是沒有,只是寡淡得多,平緩得多。
我其實並非冷靜,我只是缺乏令情緒激動的那個重要的東西。我看向傅一睿,他是真正能做到冷靜理性的男人,但他現下的表情卻已遍佈寒霜,似乎下一刻就會衝出去揍人一般。我把手放在他手上,發現那雙向來穩重厚實的手握成拳頭,我不得不一遍遍撫摩它,讓它軟和下來,我知道這個男人在替我憤怒,那幫男孩們侮辱我比侮辱他自己更令他憤怒。有一剎那,說不清的感覺湧上喉嚨,我抿了抿嘴唇,知道我必須出面,不然傅一睿出手的話,那就未必是能控制得了的場面了。
我微笑著對傅一睿說:“別生氣,看我怎麼整這幫小王八蛋。”
傅一睿抬起眼看我,我又衝他一笑,拍拍他的手背,站了起來,抖抖身上的外套,學著詹明麗的姿態挺直脊樑,款款朝那一桌走去。
最先看到我的那幾個男孩登時僵住笑容,背對著我那個公鴨嗓的男孩和鄒國濤卻還在玩,一個細聲細氣叫:“國濤哥,人家很冷很寂寞,快來撫慰人家嘛。”鄒國濤則哈哈笑著掐他的肩膀搖晃說:“行啊,咱們相互慰藉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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