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若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大可喚拙荊。”
“左相大人客氣了。我表姐將來嫁到丞相府,我總是要叨擾的。”她的話剛一落,就見管家走了進來。
“相爺,夫人。有一老婦人自稱烏嬤嬤說要來給方瑤小姐送東西。”
烏嬤嬤來了?
方瑤聽是烏嬤嬤來了,想來也是想婁錦,便讓烏嬤嬤進來。烏嬤嬤一見婁錦,便是眼淚抹了一大把。
嗚咽了會兒,才把這一夜的擔心都說了出來。
“小姐,你嚇死我了。夫人現在昏睡了去,你要是真出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婁錦心中一痛,卻是喝道:“烏嬤嬤休要胡說,我與娘要長命百歲的。就算那一日我和娘去了,烏嬤嬤也是要兒孫繞膝,五世同堂的。”
她不能保證這一輩子能夠全然平安順遂,若有一日真出了意外,也不能害了烏嬤嬤他們。
烏嬤嬤聽得胸口悶悶,見婁錦厲色,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左相與夫人對視了一眼,不免再次對婁錦刮目相看。這會兒見他們主僕有話要說,便讓他們先去休息。
到了廂房,烏嬤嬤便說了今早的事。
阿葵的舅舅找來了,一早就被蕭府的家丁給綁了個實,她舅舅喚作央鎖爾,並非大齊之人。也不知為何,被抓之時,鼻涕橫流,臉色蠟黃乾瘦,手腳抖個不停,只一味拉著阿葵的手喚道:“給我煙,給我煙!”
婁錦冷眼一笑,是了,她下的量不算輕。這罌粟花的毒怕是讓他嚐到了甜頭。
“該是給他鬆鬆口了。烏嬤嬤,上次我送給他的煙還有剩的,今晚加大量,明日一早必須讓他脫口而出。”
“是。”
蕭府的牢房不算大,可足夠讓央鎖爾叫苦不迭。
“你也別怪我,你得罪的是我那蛇蠍心腸,狠毒慣了的妹妹,我也許久沒有做這逼供的事,但總比他們有些經驗,也等不了明天。你說是不說?”蕭匕安靠在椅子上,眼角盯著那罌粟花調製而成的煙,搖頭嘖嘖稱讚。
我那妹妹要成精了。這東西都能做出來。
烏嬤嬤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一旁,耳邊傳來央鎖爾的嘶吼尖叫,聽得那紮了刺的鞭子把空氣撕裂了一道口子,不禁暗歎,往後這逼供的事還是交給大公子來做吧。
鞭子上扎滿了刺,上頭滴著鮮血,卻混扎著甜蜜的味道。
這是今早剛上市的蜂蜜,公子買了來,就這般浪費在這鞭子上了。
可偏偏上頭還灑了鹽,央鎖爾疼痛不堪,卻如何都暈不過去,因著一早就被灌上了提神的好藥,這會兒蜂蜜沾滿全身,地牢裡的螞蟻蚊蟲都順著那味幾乎要把央鎖爾的肉啃噬個透徹。
“我說,我說!”
央鎖爾渾身都抖地厲害,額頭上青筋暴跳,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原他是在西域中蠱,後來來到京城探親,那是個大富人家,他用著這一手殺了那家的嫡子,他那親戚才得了大戶的嫡位。這事過後,本以為風調雨順,沒想到一日,他被擄了去,只知道是個貴婦人命他依葫蘆畫瓢也做了這事。
阿葵在府中做內應,他則是培養蠱蟲。
而這蠱用的是阿葵的血培育而成,順道加了他用的五毒草配置。
“所以,該如何解毒?”蕭匕安問道。
“解藥我有,但對身體傷害很大。夫人懷有身孕,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蠱蟲引出身體,然後再把它收入毒灌毒死。”
“當如何引出?”
烏嬤嬤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見是蕭郎,便恭敬地行了一禮。
蕭郎見他不說話,這便喝道:“究竟用什麼辦法?”
“因著這蠱吞噬的是夫人腹中的孩子,所以必須要有孩子的血親放血,才能引那蠱蟲出來。只是,這放多少血,就連我都不知道,這要看蠱蟲的喜好。”
他話一落,便是一盆冷水從頭而下,他再次尖叫,可那些螞蟻蚊蟲都各自逃竄去了。
蕭郎沉默地低下了頭,蕭匕安走到他身旁,神情冷峻。
“爹”
蕭郎笑了笑,“匕安,為我準備好刀和火。”
烏嬤嬤苦著臉,那頭趕來的方宏和固倫公主都搖頭道:“你這是做什麼?要是你放幹了血那蠱蟲還未出來該當如何?”
那是要他的命啊!
“將軍,公主,芸兒這一世可憐,我這一世也過得混沌,當初的事,我後悔莫及。只當是我欠她的。還請將軍和公主見諒。”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