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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部分

回崇明以作老營,安置家眷之後再行整頓,重圖進取。

馬逢知認為鄭賊所謂的重圖進取顯然是對圖謀南京不死心,想以崇明為基地休整其部,然後再度揮師入江攻打南京,所以他加派了崇明駐軍,以使鄭軍無法重新佔領崇明,如此他們便不能在海口久呆。時日一久,不退也得退。這一點倒和兩江總督郎廷佐的判斷不謀而合,二人都認為鄭軍在崇明盤踞是有整兵再犯之意。

果然,鄭軍在崇明海面待了兩天後就發兵攻打崇明,但都被馬逢知擊退。數日前,馬逢知營中突然來了鄭軍的使者,說鄭森想和大清議和,請馬逢知代為上稟清廷。考慮到朝廷一直和鄭森有和談之舉,馬逢知便寫了急遞為其請降議和。

順治看完之後,抬頭問索尼他們:“你們怎麼看鄭森請和之事?”

索尼剛才就在想這事了,當下就道:“奴才以為鄭森經江寧大敗,已經無有從前意氣,又攻崇明不得,其部軍心定然煥散,故而請降議和之事八成可信。”說完,看了眼一直沒吭聲的鰲拜,又道:“這是奴才的愚見,到底是否要和鄭森議和,還得主子自己拿主意。”

巴哈納也說了自己的意見,和索尼的看法相同,認為這是一個招降鄭軍的好機會,朝廷可以答應和談之事。

順治沉吟片刻,拿定了主意,卻是不許和談,他十分堅定的說道:“除非鄭森所部剃髮易服,鄭森其人往京師居住,否則朕斷不與他和談!”

“主子英明!”

一直沒開口的鰲拜聽到主子果斷拒絕和鄭森和談,頓時由衷讚歎一聲。

鰲拜是堅絕反對和鄭森和談的,那鄭森在南京吃了這等大敗仗,大清還要與他議和,封他做海澄公又或什麼公,再許他一省或數府之地養兵,那真是太便宜他了。再者,對個敗將都如此安撫,那豈不是讓自家將士心寒,叫那些對大清不滿,圖謀不軌的人都起來造大清的反麼?反正打不過就請降,大清依舊高官厚祿相待,一點虧也不失,這種好事哪裡去尋?又何樂而不為?

倘若天下已經一統,就只海寇禍亂,那鰲拜倒也能接受招撫鄭森,左右大清也沒有水師可制服這個老對頭。可眼下局面鄭森是在江南大敗,兩廣的粵匪卻大舉北上江西,真乃應了滿州老話,東頭驅了鷹,西頭來了狼。所以朝廷萬萬不能和鄭森和談,更加不能給鄭森什麼高官厚祿,而是要堅決打擊,這樣才能叫那些蠢蠢欲動之人曉得朝廷的法度,曉得大清兵的厲害,這樣就沒人再敢造大清的反,更沒人敢和賊寇私通。

前番海寇大舉入江,江南兩岸數十州府縣城都響應歸附之事,可是讓鰲拜恨的咬牙的,他已經有了腹案,只待徹底收復江南,擊敗粵匪,便請皇上下旨清查江南通敵官紳,掀幾場大獄,這樣不僅可以打擊那些心懷故明的官紳,更可以抄沒他們的家財填充國庫,解決因連年用兵導致國庫空虛的大麻煩。

主子不許和鄭森和談,索尼自是識趣,忙改了話風,稱道:“主子英明,奴才先前倒是愚鈍了,沒看出來那鄭賊分明使的是緩兵之計,他是想借和談的幌子拖延呢。”

聞言,鰲拜暗哼一聲,這索尼真是無恥滑頭的很,剛才你怎麼不說那鄭大木是使緩兵之計。

“主子,奴才以為鄭軍打不下崇明,又不肯走,反弄什麼請降議和,怕是想接應上游的浙寇張煌言部。”

鰲拜一針見血,指出了鄭軍在崇明不走的根本原因。索尼沒有反對鰲拜這個判斷,因為他也覺得當是如此。

巴哈納笑了起來:“皇上,若鄭森是打的這個主意,那他多半是失策了。郎廷佐奏稱已派管效忠領兵八千沿蘇松收復失地,又派督標漢軍並駐防八旗捕殺浙寇。據聞浙寇在銅陵自行瓦解,張煌言率殘部棄船上岸逃往英霍山區,故只要官兵合剿,多設關卡盤查,多於顯要處貼榜緝拿,那張煌言是萬萬逃不走的。”

順治也笑了起來,他吩咐巴哈納道:“你擬旨,叫郎廷佐多派兵馬搜捕張煌言,絕不能讓其走脫。想朕自登基以來,閩浙海寇總是攪得朕不得安寧,眼下閩寇大敗,浙寇又窮於上游不得走脫,正是一舉殲滅他們的好機會。斷了浙寇,剩下一個閩寇就好辦的多。沒了閩浙海寇牽制,朕有十足把握消滅那賊秀才。”

巴哈納忙應了,又稟道:“皇上,臣聞馬逢知在海匪進犯江寧之時,竟不奉總督郎廷佐之令率軍赴援江寧,足見其存觀望之心。今又不率部與海匪死戰,反代其請降議和,其心可誅,臣請即逮治於他,並令撫、按嚴究其黨羽!”

索尼和鰲拜一驚,馬逢知擁兵數千,乃江南除了梁化鳳、管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