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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看向了一旁被迦樓羅抱住的呈熙。
這人間的王爺確實是個狠角『色』,讓他地獄鬼君也不由敬佩三分!
“死,死了……”迦樓羅的手放在呈熙的脖頸處,瞠目結舌道。
什麼?呈熙,又死了……
迦樓羅的一句話讓眾人的心一提。
蘇沫愣了一下,不過想到鞘鵲木,蘇沫立馬搖了搖頭:“不,不可能!有鞘鵲木在他絕對不可能死去!”
“但是古往今來也未有一人在如此短的時間使用了三次鞘鵲木。”
陰梵君的話讓蘇沫不由心裡一沉——是呢,古往今來就出了這麼一個瘋子,哪有人如此的不愛惜生命,在一天之內竟三次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鞘鵲木是可以保人『性』命,但鞘鵲木卻是用於危難之時的,大多數得到鞘鵲木的人視鞘鵲木為珍寶,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拿出來使用,使用後也必然是立馬逃離開危險之地。因為鞘鵲木也並非萬能,它並不能抵消所有的傷害。使用過鞘鵲木後身體一樣會有很大的負擔,需要靜靜的調養。
可是呈熙呢,這個平碩王真是大膽!不光是忍了常人所不能忍,而且還做了常人所不能做!
“是我的失職……”蘇沫喃喃道,心裡無比的後悔。
這個人,是她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
即便她並不是那麼的喜歡他,甚至有時候還覺得他很是討厭,但卻不能不說感謝他救過自己,感謝他能夠在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
蘇沫輕輕蹲下身,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半張臉丰神俊朗,半張臉恍若鬼魅。如果沒有了那半面的鬼痣呢?
堅挺的鼻樑,鳳眼帶勾的眉眼,墨黑入鬢的長眉,光潔如玉的面頰……若是面容恢復了,恐怕那平碩王府的王妃會被他『迷』的七暈八素!
可是因為自己的失職,因為她蘇沫的無能……
她又如何配做什麼“第一符師”呢……
“小美人!”
迦樓羅的聲音響徹在墓室之中,陰梵君伸手攬過那嬌柔的身軀,面『色』凝重又不安。
蘇沫昏了過去,身體無力的倒在了陰梵君的懷裡,黛眉依然緊蹙著,面上的神情滿是憂傷,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她微翹的眼角向下留著,那種西子捧心的美讓四周的人看著都為止心動也為之心痛。
“體內傷勢過重再加上悲傷過度……”雪川歌難得一臉正經,小手在蘇沫的玉腕上按了半刻,隨後嘆息一聲說道,“這小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心『性』如此的高傲倔強。”
唉,真沒想到他還有醒來的一天,也真沒想到因為他的昏睡竟然引起了那麼多的事情。如果說今天這個小丫頭就此死在了這裡,恐怕……
他看著面『色』陰沉的陰梵君,只覺得胸口無比沉重。
他的這個兄弟,他是最懂的……
在他還未成為那個地獄鬼君的時候,他就是那麼的冷漠,原本大祭司的位置應該是他來坐的,卻偏偏寧願死也不『操』這個心……後來卻還難逃『操』心的命,讓地藏王菩薩收了去。只不過在他看來,與鬼相處好像比與人相處要容易得多。
真沒想到自己這麼一睡,他的那個哥哥竟然會和一個人類姑娘那麼好,從他看她星燦一般的眼中他就能知道——他很在乎這個叫蘇沫的符師。
“喂喂,你去哪?!”
迦樓羅的一聲叫喊打斷了雪川歌的沉思,再凝神時已經不見自己那位哥哥的身影,就連他剛剛的懷中人都不見了!
“這可怎麼辦?!”迦樓羅急的在墓室裡不停的打轉,緋紅的身影彷彿是熱鍋上的螞蟻,倉皇不安。
“喂,你個雜『毛』鳥!都這時候了還在那轉來轉去,就不知道想想辦法?!”雪川歌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呈熙,“咱先把這凡人抬去地府醫治吧,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迦樓羅知道此刻不能和此人繼續計較,伸手一手攬過呈熙一手提溜著雪川歌的領子:“行,我這就帶你去我的府邸!”
說著,只是一個晃神,墓地裡就空空『蕩』『蕩』了,只有幾盞長明燈忽明忽暗著,而見證了一切的太祖皇帝呈孝喜,睡的安詳……
實際上,這個皇帝才是真正遭受了無妄之災,竟然無緣無故的被人抬出了棺槨那麼久……
地府,迦樓羅府邸。
一震狂風掛過,門口的麒麟獸立馬縮起來脖子,用兩隻肥嘟嘟的前爪慌『亂』的抱住了腦袋。
媽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