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
“西街案子的卷宗送來了。”
正在這時,呈熙特有的深沉聲音傳來,打斷了陰梵君的話。
蘇沫回頭看去,果然看到面如冠玉的呈熙正拿著一本冊子邁步進屋,身上還帶著一路奔波的風的味道。
蘇沫瞬時來了精神,接過卷宗後就翻了起來。
但翻了幾頁後,或許是感覺實在是太多內容了,便又順手放在了一邊:“一會我們具體研究,陰梵你剛剛要說什麼?”蘇沫問一旁的陰梵君。
陰梵君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過只聽說過一些見聞,需要對此東西再多一些瞭解。”
“你們再說什麼?”呈熙在一旁問道。
蘇沫指了指白玉球:“王爺先來看看這個,是陛下賞給我的。我與迦樓羅大人至今還未看出這為何物。”
呈熙順勢坐了下來,面對著那白玉球,一雙俊朗的眉微微皺著:“這不是海韶國進貢的貢品嗎?”
“王爺可知一些內情?”
聽呈熙的意思明顯是得知此物具體來處,蘇沫不由坐直了身子。
而陰梵君的臉上也帶上了一些瞭然。
呈熙看思索了一下,隨後說道:“此物是海韶國作為‘天降祥瑞’進獻給的父皇,是本王向父王求來的。”
蘇沫一聽,心裡大為吃驚。
但很快明白了呈熙的用心良苦。
此物價值不言而喻。不管此物是否是真的祥瑞,但多少有一個好彩頭,是世人談論的好著料。
自古帝王愛祥瑞,也重祥瑞。連祥瑞都賞賜給了蘇沫,那麼蘇沫變相就可說蘇沫比祥瑞還要重要。
此等榮耀,不言而喻。
呈熙向呈煥求來此物,以顯蘇沫在呈煥心中的地位。至此,再說蘇沫“妖女”和“青樓女子”時也總要掂量掂量。
只不過,自己必然不可能回報他什麼了……
最多就只能幫他將命數找回……
或許陰梵君也明白了呈熙的用心,面『色』略微不善,蘇沫剛忙輕輕握住了陰梵君的手。但她並未在你儂我儂上多言,而是問呈熙到:“那麼,此物如何得來的,不知王爺知道多少?”
“此物,聽說是海韶國王子出海時在海中撿到。”呈熙稍做思考,慢慢道來,“聽聞海韶國王子出海撿到此物時並不容易。當時海浪奔湧,七彩流虹掛於天邊,祥雲漫天,飛魚出海,巨鯨嗷鳴。而此物,竟在海浪中微微漂浮,直撞海韶國王子而來。”
蘇沫和陰梵君不由對了一下眼,目中各有思量。
呈熙看到兩人的眼神,微微笑了一下:“當然,此事只是聽海韶國使臣一人之言,並沒有人真正目睹當時場景,不知真假。要知所謂祥瑞,大多都有一段唬人的傳奇故事,可又多為杜撰。”
“不,此事必然為真。”陰梵君認真說到。
他心中剛剛隱約的猜測此刻已完全確認。
只不過,他未想到這東西的來頭,比他起初預料的還要大……
“難道說……”蘇沫嚥了口唾沫,連她自己都不知該不該相信。
“這恐怕是個……”
“卵。”
最後這個“卵”字是蘇沫和陰梵君一齊說的。
蘇沫與陰梵君再次對視,看來兩人真的是想到一起去了!
既然兩人都有此猜測,恐怕此事**不離十。
“卵?”呈熙疑『惑』,“難道說是海中某精怪的卵?”
“媽呀,這可不是什麼祥瑞……那海韶國的什麼王子可真是大膽。若不是我們發現的早……恐怕你們這人間都會迎來一場噩耗啊!整個人間『亂』成一團也不為過。”
迦樓羅眼睛瞪的大大,原本就圓的大眼睛此刻更是可愛。
“迦樓羅大人剛剛看似很喜歡此物,大人就拿回地府吧。”蘇沫伸手把桌上的白玉球往迦樓羅面前推了推。
“不不不,我與此物相剋,萬萬收不得。再說了,此物是人間帝王賜予你的,我哪有奪愛之說?”迦樓羅嘴角抽了抽,伸手往蘇沫的方向又推了推。
“此物……到底為何啊?”呈熙,不由開口問到。
呈熙一問,蘇沫和迦樓羅瞬時停住了推讓,兩人帶著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一同看向陰梵君。
陰梵君沒有打算開口,只不過有些嫌棄的將那個白玉球往迦樓羅的方向推了推。
迦樓羅瞬間就炸了:“陰梵,你個重『色』輕友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