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山口英夫故意問道。
“她——她是一個病患的家屬。”小澤原吞吐了下,最後還是據實以告,但卻不打算告訴他太多有關花惜人的事。
他知道山口英夫感到興趣的事物,他人是很難從他手中搶走的。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才和花惜人建立起來的關係,會被山口英夫半路截斷。
山口英夫不再追問什麼。他想知道的事,沒有人能鎖得住,會這麼問小澤原,不過是想測試這個男人的心思如何罷了。
他冷笑地睇著小澤原,對方連忙又恭謹地說道:“請!請!請隨我來,山口先生。”
山口英夫抬起手,“免了。”轉身,他命令身邊最倚重的保鑣:“青焰,支票。”
“是的,少主。”青焰立刻掏出一張鉅額支票,交給小澤原。
小澤原恭謹地接下,“謝謝山口先生對本院的大力支援。”
雙瞳瞥了瞥支票的金額,又是一千萬!小澤原喜形於色,卻馬上又強壓下那貪婪的嘴臉。
“這是家父的遺願,不用謝我。”山口英夫不想多說,轉身就走。
“今天不順便參觀本院已修整過的設施,或是探望病患?”小澤原追加了句,以暗示山口英夫他的錢都是花在刀口上的。
“不用。”山口英夫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準備到花園與母親會合。
母親今天特別說她想來看一位老朋友,他不知道母親會有什麼“朋友”住在這家療養院,只好陪同母親一起過來。
不然支付捐款這種小事,哪須要他親自跑一趟。
走進花園時,山口英夫意外看見九宮亭裡,母親和花惜人坐在裡面。他看見母親對花惜人的呵護態度,就像疼愛自己的女兒一般,也看見花惜人嬌羞的小女兒狀,時而淺笑,時而俏皮,那和諧的氣氛讓他不想走近破壞,就只是靜靜地站在原處,望著她們。
但下一刻,他母親卻轉過臉來。看見了他,她揮了揮手,“過來吧。”
他立刻走近母親,花惜人燦爛的笑容卻因此不見了。
他走進亭子時,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起來。
“山口夫人,我想我該告辭了,店裡還有事,不打擾您與令公子了。”她做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長如瀑布的青絲因為少了髮夾的固定,全散落到她那精緻的五官上。
山口夫人也站起身,將手上的伸縮紫晶手環取下,輕柔地為花惜人綁住散落的髮絲,“你的頭髮真美。”
“山口夫人……您……您太客氣了。我有手絹可以系頭髮的,您的手環太貴重了,我想……不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