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上心的族叔,倒是省了她不少事兒。
顧鴻禧算是正兒八經的長輩了,見大哥沒了,一家光剩了幾個孩子,也熱心地往上靠。
可經了上次他和人偷蓋房子材料的事兒,蘇若離也信不著他了。再加上他只要一進這個門,那眼珠子就滴溜溜地四處打量,眼睛裡是遮不住的豔羨,蘇若離就更不敢讓他插手了。
一切採買的事宜都交給了族叔,惹得顧鴻禧在村人面前直報怨這個侄媳婦不懂事,不把他這個親叔叔放在眼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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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章 扶助姑姐
顧家村也就那麼百十來口子人,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不出一夜也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顧鴻禧抱怨蘇若離的話,幾個和蘇若離交好的婦人第二日就告訴了她。
蘇若離也不當回事兒,只是笑笑就過去了。
顧鴻禧雖然是顧章的親二叔,但是做出來的事兒可一點兒都沒有顧及到臉面。上次夜半夥同別人偷了蘇若離蓋房子的東西,蘇若離還沒跟他好好算賬呢,他還敢抱怨上她?
無非是瞧著顧章顧墨的臉面,才沒有放開手收拾他罷了。
蘇若離又不是不知道顧鴻禧安的什麼心思,無非是看到她一家子都是半大的孩子,不懂什麼,想借著採買摟幾個銀子罷了。
她現在倒是不缺銀子使,可還沒有傻到把銀子拱手相送給白眼狼的地步。
是以,顧鴻禧在外人面前如何抱怨詆譭這個侄媳婦不懂事,蘇若離都不甚理會。
眼下家裡亂糟糟的,蘇若離哪裡顧得上這些?
在村裡人幫助下,過了頭七,就把顧鴻鈞的棺木拉到了山上,在顧家祖墳處掘了一個坑埋了。
下葬這日,本來心如止水的蘇若離,想想頭幾日還坐在那兒跟她一塊兒吃飯的公爹,這會子卻成了這地底下的長眠之物,不覺心酸起來,跟著顧墨姐弟灑了一場淚。
由於蘇若離手頭上有些銀子,喪事也甚是風光,超過了顧家任何一個祖先。
村裡人都背地裡議論。說是顧鴻鈞生前被老婆打壓戴綠帽子,一輩子也沒享過幾天福,沒想到死了兒媳婦倒是讓他風光了一回。
只可惜這個兒媳婦也已經被羅氏那個不著調的給休了。
辦完了喪事。一直緊繃著的蘇若離只覺得渾身綿軟,也沒出面,拿出幾兩銀子,讓顧墨交給族叔,請了本村幫忙的幾個人吃了頓酒飯,答謝過了,這事兒就算是了結了。
躺在床上足足地睡了大半天。蘇若離才覺得精神頭兒好些了。到底是年歲小身子軟,這些日子又一直操勞忙碌,這副小身板兒就有些吃不消了。
醒來後。呆坐了片刻,走到廚下倒了一杯溫水吃了,這才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
顧蘭娘聽見動靜,從東耳房抱著孩子出來。一張臉兒曬得黝黑。眼睛尚且紅腫著。懷裡的小女孩兒也黑瘦黑瘦的,頭髮稀稀落落的泛著不健康的黃,看得蘇若離心裡一跳。
看這樣子,在婆家又受虐待了?
眼神在顧蘭娘臉上掃了掃,見來的那天看到的掌印子已經淡下來了,若是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呢。
蘇若離心裡有了數,臉上含笑迎上去,“大姐怎麼不趁這功夫摟著孩子睡上一覺?這些天也著實勞累了。”
顧蘭娘眉眼低垂。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輕愁,雖然在蘇若離面前極力壓制。可也躲不過“火眼金睛”的蘇若離。
她抬眸笑了笑,眉目在這一剎那舒展開來,讓人覺著她還是個妙齡女子。
那和顧章有幾分相像的面容,也就在她笑的這一瞬,才綻放出驚人的美麗,可也只不過如曇花一現。過度的憂慮和不順,壓彎她尚且年輕的脊背,讓她始終低人一頭,不敢正視著別人。
在蘇若離面前也是如此,先前她還是她名正言順的弟媳,如今,連弟媳婦也不是了,只不過是一個和她家曾經有點兒關係的人罷了。
他們一家老小還吃她的喝她的,如今連她爹的喪事也是花的蘇若離的銀子。顧蘭娘滿心羞愧,可也無可奈何。
想說句感謝的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對上蘇若離那張明媚鮮妍的笑臉,顧蘭娘失神了,低了頭喃喃說道:“蘇姑娘,我明兒一早該走了,我爹的事兒多虧了有你,家裡……”
她已經不好意思叫蘇若離“弟媳”了,說到底,是她娘不像話,這麼好的女子都給休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