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關心一點,就是……我想他已經給了我一個很低的評價了。”
“很好。那麼他將低估你。除非你覺得他的很低的評價非常正確。”
“對他來說,長官,我們可能都是小傻瓜。”
“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到任務上去。努力不要去崇拜他好了。”
進入戰鬥學校的第一天起,比恩的腦子裡面關心的只有生存。沒有人會幫助他——迪馬克在太空梭中玩的那個小手法已經讓比恩清楚地明白了這一點。他們正在把他推到這樣一種境地,被——所環繞……怎麼說呢?往好裡說是競爭,往壞裡說就是敵人。因此又回到街上的生活了。好把,那也不錯。比恩已經在大街上活下來了,而且還會繼續活下去,即使凱羅特修女沒有發現他也一樣。甚至那個移民——比恩甚至能夠不用那個在廁所中找到他的諾奇斯守衛的幫忙也能找到那個乾淨的地方。
因此他觀察。他傾聽。別人學習什麼,他要學得一樣好,甚至更好。在所有這些以外,他還要學習到其他那些人都容易忘記的東西——集體的運做方式,戰鬥學校的系統情況。教師們是如何相處的。權利在哪裡。誰害怕誰。每個團體都有自己的頭頭,馬屁精,叛徒,膽小鬼。每個團體都有強的和弱的約束,有友誼,也有偽善。用謊言包裹更多的謊言。比恩要把它們全部找出來,儘快地,好了解他怎樣在太空中活下去。
他們被帶到他們的宿舍,給了他們床、帶鎖的櫃子、小型電腦——所有的都比他在凱羅特修女那裡學習時用過的更復雜精密。一些孩子立刻開始使用小型電腦,試著開啟程式或者探索裡面設計好的一些遊戲,但是比恩對那些一點也不感興趣。戰鬥學校的計算機系統畢竟不是真人;控制它可能最後是有用處的,但是這和今天要做的事情沒有關係。今天比恩需要找出來的東西都在新兵宿舍的外面。
他們很快就知道是什麼了。他們是在空間站設定的時間的”早晨”抵達的——從空間站剛建立就已經設定為佛羅里達時間,這給多數歐洲和亞洲人造成了困擾。對於從歐洲起飛的小孩子來說,現在已經是傍晚了,這意味著他們將面臨一個嚴重時差問題。迪馬克解釋說要治療這種不適需要進行充分地鍛鍊和適當的短的睡眠——不超過三個小時的——在下午比較早的時候,接著他們會再進行一次充分的鍛鍊,這樣他們就可以在晚上為學員規定的睡覺時間入睡了。
他們彎彎曲曲在在走廊中排成一隊。”綠—褐—綠,”迪馬克說,然後向他們說明了走廊牆壁上的那些線是如何來把他們帶回到自己的宿舍的。比恩發現他自己在隊伍裡被擠出來幾次,最後,他落在了末尾。他一點也不在乎——僅僅推擠並不能造成流血,也不會帶來擦傷,隊伍末尾也是最適宜進行觀察的位置。
其他的孩子在走廊中和他們錯過,有時是一個人,有時是兩個或者三個,多數都穿著色彩亮麗的制服,上面有多種不同的圖案。一次有一整隊穿著相似的學員走過,他們戴著頭盔,配著奢侈的武器,他們在慢跑,而且有明顯的目的性,這讓比恩感到非常有趣。他以為他們是一個小組,他們正要去阻止一次打鬥。
他們沒有多餘的熱情去關注這些正在透過走廊,敬畏地看著他們的新學員。幾乎立刻就傳來了不滿的聲音。”新兵啊!””新鮮肉類!””誰把可可撒在大廳裡沒有擦乾淨啊!””他們聞上去真蠢!”但是這些都是善意的無害的取笑,是資深的孩子在宣告他們更高的地位。根本沒有其他的意思。不是真正的敵意。事實上,他們是一種關懷和喜愛。他們想到他們自己也曾經是一個新兵。
比恩前面的一些新兵忿忿不平,他們喊了一些含糊無力的侮辱的話,那隻換來那些大孩子更多的呵斥。比恩見過的大孩子為了爭奪食物而憎恨小孩子,把他們趕走,即使他們會導致小孩子的死亡也毫不憐憫。他感到了真正的打擊,造成了傷害。他已經看到了殘忍、剝削、折磨和謀殺。其他的孩子的目光裡從沒有看到過關愛。
比恩想知道的是這些人是如何組織起來的,誰是他們的頭,他是怎麼選出來的,這些小團伙存在的”目的”是什麼。事實上,這些團伙有自己的制服,這說明這是一種官方組織。這說明是成人在背後控制著,那和在鹿特丹的團伙的組成方法正相反,那裡的成人總是在努力要瓦解他們,那裡的報紙把他們寫成犯罪者和陰謀家,而不是可憐的為了謀生的孩子組成的小小的聯盟。
的確,那就是關鍵了。在這裡孩子們做的每件事都是成人們要求的。在鹿特丹,大人只有兩種,要不是敵對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