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一口,脆脆的,又比糖還甜。
“你就是。塔西婭是我父親堂兄的後代,現在你我就是姻親了。俄國人是很重視家族輩分的。”
“重視又如何,又不盡忠。”盧克嗤聲。
“謀殺犯除外。”
兩人走進暗黑色的馬車,向目的地進發。這一路可不好受,車裡瀰漫的沉寂充滿暴力火花。街道安靜,偶爾射進路邊窗戶透來的幾道燈光。
“斯理科夫斯基很有可能今晚和沙皇在一起,”尼可拉斯說,盧克一言不發,他繼續,“兩人關係極其密切,像兄弟一樣。每次沙皇去卡科伊時,總要帶上他。斯理科夫斯基德高權重。”
“看來你很崇拜他。”
“不,不是這樣。為了取悅沙皇,斯理科夫斯基可以像條狗一樣趴在地板上吠。”
“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他的關係網很廣。有些人利慾薰心,但斯理科夫斯基不一樣,他的野心都在政權上。”
“你太天真了。”盧克說。
“俄國的訊息圈是小而精密型的,不存在任何秘密,如果斯理科夫斯基喜好男孩,那麼肯定會有人知道。可是從來沒有這樣的傳言。雖然我的家人告誡過我弟弟要低調點,但他總是要跟別人鼓吹自己的事。米沙從來沒跟人提過斯理科夫斯基。他們倆之間根本沒關係。”
“看來米哈伊的確讓你的家族尷尬不已,”盧克沉思,“你們是怎麼讓他低調的?”
這是第一次從那雙金黃的眼睛裡看到一絲情緒,“別,”尼可拉斯低聲說,“別再提這個,否則我就——”
“你就殺了我?”盧克建議,挑起一邊眉,“我以為你有殺人的本事—即使是姻親也不例外。”
尼可拉斯閉緊嘴,瞪著他。他們終於到達斯理科夫斯基的住處,一幢坐落在內瓦河旁的兩層木屋。大門以黃金鑲飾,門口有兩個守衛。“Dvornik,”尼可拉斯說,跨出馬車。“守衛沒什麼威脅。在你把他們切成肉片前,先讓我和他們談談。”盧克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