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九雅跟著收拾了一番桌椅瓢盆,一轉眼又看見那個白衣蕭瑟的背影。說實話九雅是不甚喜歡那白衣女子的,不過總看見她一副悲傷無神的樣子,又聽見下面人總悄悄議論她的事,就止不住地好奇;更何況她肩膀上還坐著那個大紅衣衫的小花仙。
九雅見到小東西總想上前說兩句話,偏偏它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總是看不到自己。
九雅看不出它哪裡入魔了,不過眉眼的顏色的確是濃豔了,唇色緋紅,連小小的手腳上指甲都是塗成了大紅的顏色。九雅悄悄看了好久,倒覺得這顏色還真是適合它。
現在秋風瑟瑟,樹凋葉零,九雅自己出門都得穿兩三件單衣,偏偏沒注意到小東西依舊是一襲輕袍,露肘露膝,再不見當初那悲秋傷風的神情。
九雅目送白姑娘遠去,有些惆悵,自己走到山邊石桌上坐下,雙手托腮,看一際瘡痍的景色,山下到處有白煙升起,不知是哪裡又生了瘟疫,要把房屋全部燒燬……
“唉……”她長長地嘆氣,伸手按了按懷裡深處藏著的寶貝,她已經在想著去換錢散糧了。雖然極捨不得,極捨不得……可是那些拖兒帶女的農戶待大水退了回來,什麼都沒有了,該怎麼活呢?
九雅依稀記得幼時被賣時,也是那樣一個悽慘的歉收年,不過忘得差不多就是了。
她正發著感慨,忽地眼前白影一晃,有誰坐到面前。九雅抬眼一看,竟是剛才上山去了的白姑娘,不知道她來這裡做什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百合說你曾是舊主。”白姑娘面容清秀,本是這嶗山第一麗色,不過梵迦到此,她一身的容色被遮個精光。她倒不以為意,每日都行到山頂獨坐,對身周之事意興闌珊。
九雅猜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