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這她自然是不幹的。沒在一個城市住都快被煩死了,要是住在一起了,那還得了,直接上吊算了。
其實,唐敏芝還有一個潛在的原因沒有說,那就是,她留在這個城市,也是為了段莫。雖然嘴裡一直罵段莫“該死”,而且她也不打算立馬就跟段莫復婚,可是,她的心裡,對段莫其實還是有所期待的。至少他應該來找自己幾回,痛哭流涕幾次,讓自己知曉他非卿不娶的決心,這樣才好解決接下來的問題。
可是,這個段莫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明明人還在這個城市,卻消失地如此徹底。唐敏芝一開始還信心滿滿,覺得過不了幾天,愛自己愛得要死的段莫就一定會打電話給自己,道歉,下跪,求饒,然後再求個十次八次的,自己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他。可是,段莫壓根兒就沒打算來哄回唐敏芝似的,一點訊息也沒有。
就這樣過了大約半個月,唐敏芝真的有點急了,做什麼都不自在,好像芒刺在背的感覺。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這個段莫,不會真的就這麼跟自己掰了,然後投入其他女人的懷抱了吧。
直到這會兒,唐敏芝才發現,自己這一次,似乎真的玩大了,而且非常有可能,會玩完。
帶著這樣的情緒,唐敏芝每天都情緒不穩定,時而高興不已,時而又低落得不行。連一向最沒有心眼只會傻樂的初初也發現了自己小姨的情緒問題,總是悄悄地躲在角落裡,跟花芊朵咬耳朵:“我小姨最近是不是神經病發作了?是不是被小姨父拋棄了,所以有點想不開啊?”
花芊朵給了初初一記警告的毛粟子,然後自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
花芊朵沒打算跟唐敏芝多廢話,反正她那個患得患失的病,自己也沒本事治。可是,唐敏芝卻沒有打算放過花芊朵。在這個家裡,花芊朵的定位是保姆,唐敏芝雖不是正兒八經的主人,卻已經懂得如何“欺壓”別人,沒事兒就把姐姐花錢請來的保姆使喚來使喚去的,有時候連倒杯水都要花芊朵幫忙,一副快要癱掉了的樣子。花芊朵雖然性子比較冷,倒不是一個很愛計較的人,對於唐敏芝的這種“小人”行徑並沒有很在意。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個情場失意的女人所做的毫無意義的發洩,自己就當是做善事兒好了。
唐敏芝在這裡整天哀聲嘆氣,動不動就懷疑段莫跟別的女人跑了,這可真的是完完全全冤枉他了。事實上,段莫這幾天的日子,也不太好過。他家在本市,不像唐敏芝還可以跑表姐家寄住。自從打了離婚證後,他每天回到家裡,都要經受一番冰與火的考驗。
基本上,從一進門開始,段媽媽就會撲上來,“兒子”長“兒子”短地叫著,然後將他拉到沙發上坐下,不是掏出個姑娘的照片來給他看,就是說上一堆某個姑娘的優點。說白了,就是一個目的,要兒子去相親。
在段媽媽看來,兒子跟唐敏芝的婚事,那是完全吹了,已經成為過去式了。但婚禮時間已經定下了,就在半年後,她必須在這半年裡幫兒子立馬尋到一位賢良淑德聽話順從的好媳婦,這樣才能在親戚朋友面前說得過去。不然到時候,別人都興沖沖準備來喝喜酒了,一打聽,好嘛,原來半年前就離婚了,這說出去,實在太丟人了。
每當這個時候,段莫都會乖乖地坐著,從頭到尾一句話也不說,先讓母親大人說個夠。這倒不是因為他如唐敏芝所說的有什麼戀母情節,事實上,段莫的心理很正常,成長於一個正常家庭裡的他很清楚,將來娶回了老婆,是要好好疼愛的。他之所以保持沉默,完全是因為,段媽媽雖然不如喬媽媽那麼彪悍潑辣,但卻具備了這個年紀的婦女所擁有的共同特徵:嘮叨。
你要是不讓她一次性把話說痛快了,那她會天天跟你煩,天天纏著你,非要把這股子說話的癮過足了才行。於是,段莫索性一次性讓她說個夠,等到她說完後,覺得口乾了,喝了半杯水,然後轉頭笑眯眯地看著段莫,問他:“兒子,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時候,就該段莫上場了。通常他都會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向母親表明自己的心意,說自己對唐敏芝餘情未了,而且這段感情傷他太多,他還沒有恢復過來,現在不想談感情的事情。一般來說,這樣一說,段媽媽的氣焰就會消下去一半,然後,段莫又會趁熱打鐵,將媽媽介紹的那個姑娘橫挑鼻子豎挑眼。
比如說,段媽媽如果說這個姑娘家境富裕很有錢時,段莫就會說,有錢人家的小姐難侍候。娶回家來不會知道孝順公婆,可能還得公婆侍候她。比如說,段媽媽說這個姑娘年輕漂亮,段莫就會說,年輕的女生靠不住,都想找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