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學乖了。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讓快遞把東西寄家裡來。婆婆那雙眼睛多尖啊,要是知道她買了東西,不湊上來看幾眼摸幾下,郭珈瑢就把姓倒過來寫。光看光摸也就算了,以她的性格,十有八九看到喜歡的,就會毫不猶豫地開口問自己要,說不定還會從此纏上自己,堂而皇之的命令自己幫她在網上買這買那,還不準備給錢。
所以,郭珈瑢很聰明地把東西寄去了喬湛的公司,然後請他每天偷偷地帶回來。帶回來後還不能立馬拿進來,得先留在車裡,等晚上爸媽都回房休息了,郭珈瑢再做賊似的下樓,去車庫裡打車門拿東西。
每到這個時候,喬湛都忍不住取笑她:“你說你累不累,為了幾百塊錢的東西,跟我媽這麼鬥智鬥勇的。她老人家能看得上你買的東西?”
“與婆婆鬥,其樂無窮,你不懂!”郭珈瑢總以這句話來回應喬湛。
這麼鬥爭的結果就是,兩人都是越鬥越勇,越鬥越高興,絲毫沒有停戰的意思。這一天,郭珈瑢剛將晚飯端上了桌,婆婆才吃了一口炒青菜,就開始數落起來了:“我說小郭啊,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做菜時不要放糖,要放鹽,你不會連鹽和糖都分不清楚吧?”
郭珈瑢被婆婆當著老公和公公的面這麼數落,就算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當即紅了臉,剛想要解釋一下,又見婆婆拿起湯勺,在湯碗裡攪了攪,一臉不悅道:“一點辣椒都沒放,清湯寡水的,看了就倒胃口。”
在吃這個問題上,婆婆與郭珈瑢的矛盾,似乎是永遠也無法調和的。郭珈瑢從小長在南方,吃南方菜長大,做菜的習慣是無論炒什麼,都得放點糖。而喬媽媽卻是個北方人,雖然來南方已多年,但以前家裡一向是她做飯,菜的口味也全然是北方化的,第一次吃到郭珈瑢做的一桌子放了糖的菜,氣得她差點摔筷子。
可是郭珈瑢已經習慣了,做菜的時候嘗味道,總是以自己的口味為標準,如果不放點糖,就總覺得缺點什麼似的。每每等到婆婆發了脾氣,她才意識到,自己又犯錯了。倒是公公心裡挺高興的。他本就是南方人,娶了個北方老婆,這麼多年來,一直吃著北方菜卻懷念著南方口味,偶爾想吃南方菜,還得自己下館子。現在兒媳婦做的菜,倒是很對他的胃口。
至於喬湛,那是吃什麼都無所謂。他從小被媽媽用北方菜養大,結了婚後又被郭珮瑢用南方菜養了幾年,已經做到了菜從口中過,味道心中留的境界了。
所以說,家裡會在菜上面挑郭珈瑢刺兒的,就只有婆婆了。再加上喬媽媽又是個嗜辣的人,以前做菜總是喜歡隨手切幾個辣椒放進去。現在倒好,兒媳婦端上來的菜,一點紅色兒都不見,搞得她食慾全無,說倒胃口倒不是瞎話。
怎麼辦,這飯到底是吃還是不吃?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喬媽媽。做為這個飯桌上唯一一個不滿意的人,她這麼三兩句的抱怨,已經搞得所有人都沒有了胃口。郭珈瑢更是氣炸了肺,心想你沒胃口就不要吃,想吃對胃口的就自己做。我整天老媽子似的侍候你,到頭來還要受你埋怨,憑什麼啊?
憑什麼,就憑郭珈瑢欠了婆婆七十萬啊。這是婆婆心裡的想法,她覺得自己是債主,再怎麼奴役兒媳婦也不過分。可是郭珈瑢不這麼想啊,錢是喬湛來要的,也是為了喬湛離婚才給的,錢最後到了姐姐手裡,自己連碰都沒碰到,這筆賬,怎麼能算在自己頭上呢?她完全沒有想到,喬湛之所以要離婚,完全是因為她的介入。所以說,她才是那個原罪。當然,喬湛管不住自己的老二,是另一個原罪。
因為對於那七十萬,兩人有著天差地別的理解,所以這原本就複雜難處的婆媳關係,在喬家,更是難上加難。
到最後,還是喬爸爸出來打圓場:“好了,你就將就著吃吧,要是嫌不辣,給你倒碟辣椒醬,怎麼樣?”
喬湛一聽,立馬很拎得清地就起身,準備去倒辣醬。喬媽媽一見老公兒子全都向著媳婦,氣得不行,一摔筷子,直接回房去,連晚飯也罷吃了。
9、所謂“另覓新歡”
唐敏芝在郭珮瑢家住了幾天,一點兒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非但不準備走,甚至還做好了長期的鬥爭準備,預備在郭家安營紮寨生根發芽了。郭珮瑢畢竟不太好意思開口把表妹給趕出去,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的感情,自己做過的醜事兒她全都知道。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說趕就趕走呢?
唐敏芝不願意回家,也有她的意思在。她不想回去面對那些三姑六婆的盤問,而且她本來就在這個城市工作,現在爸媽的意思,似乎有點讓她辭了職,回家解決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