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有笑。她們一瞧到我,黨氏就落了水,這其中若無楊採兒的安排,我是不信的。按楊士清對付政敵一慣的手段,明面上對付不過,就來陰的。而最讓人防不勝防的必是美色。那黨氏若真如他所願進入凌家,必會弄出點什麼花樣來,內宅婦人爭寵手段花樣百出,又水過無痕,外人再如何懷疑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徐璐呆滯地點點頭,這個倒也是呢。
“那爺要如何對付楊家?”
“不急,一步一步來。”
徐璐想了想說,“依我看,讓人把黨氏抓起來,無論是嚴加銬問,還是威逼利誘,一旦坐實馮氏與楊採兒算計爺的陰謀。爺握著證據,再找馮氏楊家理論,外人就不會再說什麼了。我再裝病,外人反而還會同情爺。畢竟,爺都快而立之年才有了後,這孩子實是來之不易,爺憤怒的報復,也就說得過去了。”
凌峰起身走了幾步,擊掌道:“這個法子可行。”他溫柔地看著徐璐,“小璐,你不但是我的賢妻,還是我的賢內助。”他現在才徹底明白了何謂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徐璐被他誇得不好意思起來,“你倒是不害臊,若是讓人知道了,必會說咱們同流合汙,狼狽為奸。”
凌峰大笑:“管他狼狽為奸還是同流合汙,反正咱們夫妻倆合作無間,共同進退,那些惹到咱們的人,就等著乖乖挨宰吧。”又與徐璐說了些溫存話,這才去了外書房,他要好生理清思路,好給楊馮兩家雷霆一擊。
路玲玲半夜來到凌家,對上徐璐愧疚的臉,倒沒怎麼生氣,而是笑眯眯地說:“就知道你們這對賊夫妻,不會輕易放過馮楊兩家,還真讓我說中了。”路玲玲一屁股坐在臨窗大炕上,打量著徐璐的起居室,佈置得典雅而精緻,寬闊而不庸腫,又看了徐璐直打吹欠的神色,不由笑道:“不過是作戲而已,何苦委屈自己?要睡就去睡吧,我會替你圓過去的。”
徐璐又打了一個哈欠:“有姐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姐姐與我一道睡吧。”
“給我安排間客房吧,我可不敢睡你的床。”
徐璐笑道:“世子爺去了外書房,因為姐姐替我診脈,有流產跡像,世子爺氣不過,就讓人把黨氏抓了來想出出氣,要給她些顏色瞧瞧呢。可黨氏在驚恐之下,反而交代了馮楊兩家不少陰私事兒呢。”
路玲玲不懂朝堂上的爭鬥,好歹沈家卻是根正苗紅的政治世家,耳濡目染之下,很快就明白過來,“看來那馮氏當真是惹毛你們兩口子了。”
徐璐說:“這馮氏已不是第一回算計世子爺了。上一回沒怎麼收拾她,這回又故伎重施,當咱們是吃素的?”
“還有這等事?”路玲玲吃了一驚。
徐璐也不想讓路玲玲誤會凌峰是理不饒人的睚眥必報之人,就把馮氏先前算計凌峰的事兒說了。路玲玲果然對馮氏厭煩起來。
“一再再而三的人,是該狠狠收拾了。”路玲玲剝了香焦往嘴裡送,“我會替你把這場戲圓過去,只是,你們要如何對付馮氏?”
徐璐笑著說:“爺沒有與我明說,看他的意思吧。”
“可憐的馮氏,什麼人不去惹,偏來惹你們家混世魔王?”路玲玲笑道,看徐璐不住地打著哈欠,便說:“趕緊睡吧,別再熬夜了,當心長皺紋。給我安排一間廂房就成了,我不挑的。”
徐璐果然不再堅持,安排路玲玲去東廂房的碧沙櫥歇下,自己也上床睡覺去了。
次日,有關安國侯世子夫人被馮氏算計凌峰一事弄得差點流產事兒被傳得到處皆是,儘管有諸多人質疑其真實性,但有沈三夫人的路玲玲半夜前去診治,成功揭制了大部份質疑之聲。
徐璐已坐在炕上,正由路玲玲給她上妝,一種看不出質地的面脂,塗在臉上,自然而不油膩,成功遮住了徐璐紅潤健康的桃紅肌色,在路玲玲的一雙巧手下,一張臉兒瞬時變得慘白慘白的。雙唇也塗上淡紫色的唇脂,
路玲玲一邊仔細塗抹,一邊說:“等你們家世子爺大鬧錢家後,估計未來三年內不會再有人來招惹你了。”
今早下半夜,凌峰就領著人氣勢洶洶地去了錢家,找馮氏算賬去了,理由非常現成,馮氏指使黨氏算計凌峰,又去凌家大鬧,使得少夫人氣得幾乎流產,凌家子嗣本就艱難,好不容易徐氏要給凌家涎下後人,還差點讓馮氏鬧得沒了,凌峰如何不氣,下半夜就去錢家找馮氏算賬足可證明凌峰有多心疼徐氏肚皮裡那未出世的孩子。
徐璐說:“他會有分寸的,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就是純碎嚇唬錢文清罷了。”聽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