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現在就讓人去請沈三夫人來給你看病。”
“路姐姐與我交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外人會不會認為咱們串通好的?”
“咱們半夜裡去請她,按照普通人的想法,誰會為了裝病半夜請大夫的?”
這倒也是呢,“可是路姐姐會來麼?”
“放心,我與沈三交情還不錯,他會賣我這個面子的。”
徐璐點頭,凌峰又與她講了如何整治馮氏,要把她整治得徹底沒了脾氣,以後看到凌峰就繞道走的程度,他才肯善罷甘休。
看他滿臉換煞氣,徐璐特別不解,印像中,凌峰心胸也不算小嘛,怎麼唯獨就對馮氏緊揪不放呢?
凌峰看她一眼,冷冷道:“我早些年,我也曾讓人算記過。那一回可是讓我傷筋動骨了好久,所以對那些算計我的人,特別憎恨,來一個整一個,不整得他雞飛狗跳肆不罷休。”
居然還有這等事!
凌峰又對徐璐說了幾年前他讓人算計過的事兒,“……那女子姓張,出身官宦之家,其父官位不高,她卻心比天高。那一回我在外祖家後花園裡,張氏找理由接近我,藉口說我的荷包繡工很好,有她母親的味道,想要借來瞧瞧。當時她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一副對亡母思念情深的模樣,加上又戴著孝,更顯得可憐。我一時心軟,就把荷包給了她。誰知道,這荷包倒成了我對她有非份之想的把柄。不出兩日,那張氏的父親就來找上我。說張氏的荷包讓人發現,她繼母要以私相授受為由,要逼死她,昨晚上就差點自盡,幸虧被人救下來。如今外頭都知道了這事,張氏名聲已婚,要我如何處理這事。當時我還很是愧疚,但因我身份上的秘密,並未一口答應娶張氏為妻。張氏父親大怒而去,對我破口大罵,還揚言要去大理寺告我作賤他女兒。後來我母親出來了。”
凌峰目光深沉了不少,“母親一來,就替我扭轉了乾坤。母親先假意答應聘張氏為妻,並親自上門看望張氏。當著張家人的面,得到了張氏與我並未有肌膚之親的證據。再讓丫鬟故意撞傷張氏,讓人請太醫給張氏把脈,揭開張氏已有身孕之事。”
徐璐義憤填膺,握緊了拳頭,忿然道:“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不要臉的人。後來呢?爺是如何整治張氏的?”
凌峰冷笑一聲:“張氏未婚失孕,又來故意算計我,拿我當冤大頭呢。讓母親揭穿來,張家人哪還有臉糾纏,少不得賠禮道歉,只求咱家不把事情鬧出去。我雖然應了,卻是深恨張氏,更恨暗地裡給張氏出主意的人。那人便是張氏的姨母,馮氏。”
徐璐驚訝道:“爺說張氏的姨娘,居然是這錢馮氏?”
凌峰點頭,“對,就是她。只是當時證據不足,張氏因打胎反丟了性命,也無人再指證這馮氏。加上那時候朝廷動盪不安,先帝駕崩,四皇子起兵造反失敗,我忙著領兵清洗四皇子派的殘餘勢力,也無多餘精力收拾馮氏。後來皇上坐穩龍椅,又把我派到山西呆了兩年,從山西回來,又去了福建,時間一久,倒把馮氏這茬給忘了。想不到,她倒是賊心不死,居然拿個姨娘親戚來算計我。”說到最後,凌峰已是怒氣森森,殺氣騰騰:“這馮氏一而再再而三算計我,我若再放過她,又豈對得住我屠夫的名聲?”
徐璐握著凌峰的手:“那我現在就裝病,爺儘管去做吧,我都站在爺這邊。”
凌峰擁著她,親了她的額頭,“那隻好先委屈你了。等收拾了馮氏,咱們再去收拾楊家。”
但凡算計他的人,都要付出慘重代價才成。
“這是為何?”
凌峰冷笑:“楊士清在朝堂上已讓我打壓得抬不起頭來,他不知夾著尾巴做人,還敢伸爪子來算計我,我若不給他些厲害顏色瞧瞧,當真以為我是沒爪子的老虎?”
“可是,顧夫人會收拾他們呀。”只要凌峰把美人兒送給衡國公世子爺,顧氏必會向顧夫人哭訴,顧夫人肯定不會放過害得女兒糟受無妄之災的罪魁禍首的。顧夫人出馬整治楊家了,凌峰又何必再出這個頭呢?
“還不夠。”凌峰冷冷地道。“楊士清不止把女兒派出來,連自己老婆都派上了場,如此難看的吃相,若只是心存噁心我也就罷了,但我想,事情沒那麼簡單。”
徐璐大吃一驚,到底不再是政治白丁一個,很快就明白過來,低聲道:“爺的意思,那黨小姐或許還有別的陰謀?”
“誰知道。”凌峰面露殺氣,“我聽你說過,楊採兒連你和路玲玲都瞧不上,又哪瞧得上黨氏?可那日在顧國公府,我可是親眼所見,她與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