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向著凌牧雲賠了一禮,有些尷尬的說道:“是在下思慮不周,怠慢了凌兄,勞得凌兄辛苦這一遭,實在抱歉得緊。”
“段兄不必介懷,我昨晚也是輾轉難眠,恰好段兄與鍾姑娘有此雅興夜色出遊,在下便也附庸風雅的出來欣賞一下月夜美景,其實也不失為一件樂事,說起來,我還要謝謝段兄和鍾姑娘呢。”
段譽被說的玉面通紅,連連搖頭道:“凌兄切不要再如此說,否則段譽真的要羞慚無地了。”
“咦,朱四哥,你不是說凌大哥沒有和你一起來麼?那凌大哥這又是怎麼來的?這麼大個人了還騙我一個小姑娘,不害臊!”
鍾靈見段譽被調侃得夠嗆,便想要幫他轉移一下話題,見到凌牧雲時眼睛忽然一亮,卻是想起了朱丹臣先前所言,頓時將矛頭指向了他。
“哈哈哈哈,鍾姑娘,這你可冤枉朱兄了。”凌牧雲爽朗一笑,說道:“我確實沒有和朱兄一塊兒來,而是一路隨著你和段兄兩人一路踏月夜遊到此的。”
“啊!”
段譽和鍾靈兩人頓時大吃一驚,按照凌牧雲所說,對方豈不是在他們兩人後面跟了一夜?一想到人家跟在他們身後一整夜他們都一無所覺,還洋洋得意自以為得計,不由得又羞又慚,臉色發燒。
而段譽隨即又想到,凌牧雲其實大可以如朱丹臣一般繞道前路來等他們,根本用不著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與靈兒的身後。這麼不辭辛苦的前行跟蹤,除了怕失去他們兩人的蹤跡之外,只怕也有保護沿途保護他們的心思在裡面。想通此節,段譽不禁又是感激,又是羞愧。
還是鍾靈天真活潑,率先恢復了過來,俏臉一揚,邁步過去到樹下解開韁繩,牽過兩匹馬,將其中一匹的韁繩塞到了段譽的手中,道:“好啦,我們兩個認栽認錯了,和你們一起去大理,咱們走吧。”
當下四人分別上馬,兜轉馬頭,再次取道直奔大理而去。朱丹臣怕他堵住段譽讓他心中著惱,因此一路上盡挑些詩詞歌賦之類的話題與他談論,只可惜不懂段譽時下最著迷的‘易經’,否則更可投其所好。
但即便如此段譽也已是轉惱為喜,興高采烈,大發議論,早把先前的尷尬事拋在了腦後。凌牧雲一邊賞看沿途風景,一邊聽段譽與朱丹臣吟詩談賦,倒也別有一番風趣。至於鍾靈,見段譽逸興湍飛的樣子,更是早已迷得痴了,只顧呆呆的段譽,哪裡還有心思顧及旁的?
不久眾人便上了大路,行到正午時分,三人在道旁一家小店中吃了頓面,隨即重新啟程上路。又行了幾十裡,那馬轉過了一個山崗,迎面筆直一條大道,並無躲避之處,只見西邊綠柳叢中,小湖旁有一角黃牆露出,段譽忽道:“朱四哥,咱們先去玉虛觀吧。”
朱丹臣微微一愣,隨即恍然點頭:“不錯,現在四大惡人都已來到大理,外面實在太過危險,確實該請王妃她老人家回府才是。”
凌牧雲熟讀原著,自是深知段譽和朱丹臣所說的其實就是段正淳的妻子,大理鎮南王妃刀白鳳。只因惱怒段正淳花心多情,風流好色,因此一怒之下便棄了尊榮的王妃不當,反而來到大理城外的玉虛觀出家,自號玉虛散人。段譽和朱丹臣既然如此說,想必這就是到了刀白鳳出家的道觀了。
“譽哥哥,玉虛觀是什麼地方?”鍾靈疑惑問道。
段譽伸手向著綠柳叢中露出的黃牆一指,說道:“玉虛觀就在那邊,那是我娘出家的地方。”
“出家?你娘怎麼會是出家人?”
“我娘她本來不是出家人,只是後來我爹爹對我娘不起,我娘一氣之下便出家了。”
“你爹爹怎麼對不起你娘啦,讓她這麼傷心?”
段譽摸了摸鼻子:“這事說來話長,靈兒,以後有時間了我再慢慢和你說。”
鍾靈見段譽這麼說,便也不再多問。當下眾人拉韁撥過馬頭,向綠柳叢中馳去。奔到近處,只見那黃牆果然是一座道觀,門前匾額上寫的是“玉虛觀”三字,段譽跳下馬來,三兩步奔到門前敲門大叫:“娘,是我,娘,您快開門啊,兒子來看你了。”
“吱呀”一聲觀門開啟,一個道姑從中走出,見了段譽,面上頓時露出一絲慈祥笑意,道:“譽兒,你不在王府中習文唸書,怎麼有時間跑來這裡看我啦?”
段譽面色一囧,吶吶的道:“這個……這個,我不是想念孃親了嘛,所以就跑出來看娘您了。”
凌牧雲一聽這道姑與段譽兩人說話,便知這個道姑便是段譽的母親刀白鳳了。只見這道姑看起來也就是三十來歲的樣子,容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