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瘋起來,可是啥都不管的,要是真鬧出了什麼事來,可也不好。
可女兒的安危……又該怎麼辦?
“爹,你就當幫女兒一次吧!”見巴老爺陷入兩難,巴迎雁連忙再加把勁懇求,她的手甚至悄悄置於腹上,祈求肚中的孩子給她力量。
“唉……好吧,但這一路上你可得聽爹的安排。”
也不知道這麼做究竟對不對,但巴老爺始終敵不過巴迎雁的苦苦哀求,還是同意了。
一路的好山好水,天總是那麼藍,水總是那麼清,如果此刻她不是心上掛著那麼多懸念,只怕她會樂得飛上天去。
悄然離京已經十多天了,不知道此刻的他過得好嗎?
她料想爹要瞞他,至多拖不過兩天。
所以頭幾天,她和爹派給她的護衛可是日夜趕路,也幸好腹中的胎兒似是天生就很貼心,沒替她造什麼亂子,也一直安安份份待在她肚子裡,所以此刻他們離京也已近百里。
“小姐,咱們先打尖休息吧!”眼看天邊已經掛著紅紅的夕陽,為首的護衛掀開馬車的簾子,恭敬請示。
“我還不累,咱們再趕些路吧!”
雖然已經離京很遠了,但她還是提心吊膽的。
她無法確定易慕秋究竟會怎麼做,是快馬加鞭追來,還是氣過之後不理她了?
心是如此忐忑,但她卻從沒後悔走這一遭。
畢竟她是真心想將他推離險境,就算以身涉險也在所不惜。
“可是……”護衛有些猶豫,畢竟今天已經趕了幾十里路了,他們一個個大男人當然沒問題,可巴小姐嬌滴滴的身子真的受得了?
像是看出了護衛的憂慮,巴迎雁揚起一抹笑,向他證明自己的精氣神還是十足的。
“不然這樣吧,咱們就再多趕一個城鎮,只要一到下個城鎮,咱們就休息。”
“好吧。”眼看她這般堅持,護衛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繼續埋首趕路,從夕陽西下趕到滿天星子,這才找著客棧落了腳。
闔上門,望著店小二送上的一桌酒菜,巴迎雁卻是一點兒胃口也沒有。
真的,好想好想他……
閉上眼,易慕秋那張宛若刀雕斧鑿的臉龐清晰浮現在她眼前,她想起他的笑、想起他難得的溫柔,甚至想起他的暴跳如雷。
“不吃飯,肚裡的娃兒受得了嗎?”突然間,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劃破一室寂靜。
是幻覺吧?看來對他的想念已經病人膏盲,竟然還能在這兒聽到他的聲音。
巴迎雁自嘲地勾起一抹笑,卻不睜眼,只想再這麼靜靜思念他。
“我說你該用餐了,你沒聽見嗎?”
好霸氣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回巴迎雁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正巧,窗外的微風輕送,拂進一屋於令她熟悉的氣息。
她猛地睜眼,就見人應該在京城的易慕秋竟活生生出現在她眼前,心下一驚,想也沒想地就要逃開。
易慕秋怎麼可能讓她如願,長手一伸,就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你以會我真會讓你自己一個人去找段豐劍?”
這個女人真當他是死了?
要不是他終於從凌雲和巴老爺口中逼出真相,他此刻還傻傻在京城裡尋人。
“你……都知道了?”巴迎雁傻愣愣地瞧著他,心中暗暗嘆息,既然他都知道了,那麼她再逃只怕也沒有意義,巴迎雁認命地不在掙扎。
“不但知道,而且鉅細靡遺。”只怕就連她不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可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麼可以自己一個人去面對這一切。
抬起水眸,巴迎雁一臉無辜望著她,沒有多為自己辯解什麼。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麼嗎?”易慕秋咬牙問道。
巴迎雁直覺知道自己現在最好不要多說任何一句話,免得撩撥起他的怒火。
“我最想做的是就是把你按在腿上,好好教訓你一頓。”若非顧念她腹中胎兒的安全,他早就這麼做了。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我可以解釋。”努力揚起討好的笑,巴迎雁急急忙忙說道。
“嗯,我正等著。”這麼千里迢迢追來,要的就是一個解釋。
他倒要聽聽她究竟為什麼這樣膽大妄為的甩掉守護她的人,自己一個人千里迢迢地跑到這兒來?
失去她蹤影的這幾日,他只要一想到她和她爹是怎麼聯手將他騙得團團轉的,他就氣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