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出任務不可能;救援團襲擊叛軍,那還是張婷的失職,叛軍攻擊傭兵,除非他們瘋了。
數來數去,只有叛軍襲擊學員,傭兵才能名正言順的出手,不過張婷仍是猶豫不絕:“不行,不能讓學員冒這種風險。”
安遜詭笑道:“這是你頭疼的問題。”
山下是慘不忍睹的畫面,令人髮指的暴行片刻也未曾停止,張婷心亂如麻,叛軍身經百戰,殺人如麻,學員斷然是他們的對手,何況還要讓叛軍先出手。
“老實說,這任務不簡單,叛軍連機甲都不用,說明營地距此不遠,他們發出求救訊號,隨時可能有援軍趕來,就算做地乾淨漂亮,叛軍也能從行程上懷疑到你們。到時候保護你們可就困難了,我是可憐這些無辜的村民,才打算做回善事,不然的話,就算你釋出任務,我也寧願不接。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的學員也不是都很弱。”安遜不懷好意的瞟了陳放一眼,那個不弱的學員是誰不言自明。
張婷尚未醒悟過來,蘇珊卻是心領神會,擔心道:“他能答應嗎?”
安遜撇了撇嘴:“這麼多無辜的村民被殺,我就不信他能無動於衷。”
蘇珊搖頭笑道:“那倒也是,你這種冷血的人都憤怒了,寧可做蝕本買賣,他說什麼也該衝動一下,哦?”
安遜當場無語。
無法推卸的責任叫做使命,陳放自然知道,自己是充當炮灰的不二人選,誰叫他即是帝國學院的學員,又是傭兵呢?所有人都相信他挑起戰鬥的同時,擁有自保能力。
“切記,一定要叛軍先動手,你是救援團的一員,除非你被人襲擊,我們才有理由動手。下面的地勢太空曠,無法藏身,我們趕過去來不及,只有狙擊手幫的上忙。”安遜一臉的幸災樂禍,儘管知道這種小小的戰鬥對三階傭兵就是小兒科,看到陳放鬱悶的神情,他仍
暗爽,話也比平時更多。
姚佳恰到好處的給出一個安啦的眼神,然後架上護目鏡,從這一刻,陳放的一舉一動都會呈現給傭兵協會。
陳放一如既往的懶散,彷彿對視野內的一切熟視無睹。穿上身帝國學院的學生裝,雖然不夠皮裝拉風,卻凸顯出英俊不凡,黑眸黑髮配上淡淡的神情,交織成獨特的魅力,足以讓女生怦然心動。
才到半山腰,陳放就主動暴露出行跡,引誘對方攻擊,當然越遠越好,可惜失敗了,在三十多個黑洞洞的槍口下,他被押到村子中央,與土著們站在一起。
一連串古怪的土著語言,陳放直接無視,別說聽不明白,聽懂也要裝傻。
叛軍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怎麼看陳放不像當地的土著,對於外賓,他們仍然是尊重人權的,至少要先搞清楚身份再說。
在叛軍的威脅下,陳放慢悠悠地出示證件。
人道主義援助作為合法組織。每個成員都有聯邦頒發的證件,包括徽章,身份證明,前往區域的官方許可。
持有證明的救援成員在規定區域都能暢行無阻。甚至受到當地政權地保護。土著居民也不會傷害幫助他們地人,因此。很少有襲擊救援團隊的事件發生,相對來說。救援團隊地安全也不成問題,
正常情況下,人道主義援助團隊都不僱傭兵,本次的成員都是貴族子弟,才格外謹慎,難免給人小題大做地感覺。
雖然語言不通,人道主義援助的徽章,叛軍還是認識地。幾名叛軍商量片刻。也沒有得出一致意見,最終將陳放留在廣場,不過值得慶幸,叛軍臨時終止了殺人遊戲,看來他們也並非全無顧忌。
“叛軍要幹什麼?”張婷稍微好受了些。
“等大人物的出現,他們可能做不了主,屠殺土著可以解釋為內政,外部勢力無權干涉,殺害人道主義援助的成員,是要受國際社會譴責的。莫非你不知情?”安遜冷笑著做出解釋,像修南星這種地方,形勢非常的複雜,要是做出過火的事,外部勢力的譴責可不是使用輿論,而是用戰火。
“媽地,人道主義援助能救幾個人?我們救再多的人又能如何?等我們一走,村民還不是繼續被他們屠殺。這叫什麼鳥軍隊?早就該被人滅了,帝國有大票的殖民星,不在乎多加他們一個!哎,可惜國務卿大人年事已高,不負當年雄風。”忍無可忍的桑尼激情開罵,最後竟然發出一聲無奈的哀嘆,毫無懸念,他立即遭來白眼無數。
“放屁!說的比唱的好聽!帝國的版圖有五分之一都是國務卿大人拿回來的,而且大半都是兵不血刃,你們家做過什麼?還不是玩命撈錢!你以為什麼星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