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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腹部居然也是沒有血跡的。”

“女死者頭上沒有開放性損傷,她沒有出血,當然也沒有血跡。”大寶說。

我切換到現場照片,說:“現場的床這麼小,除了男死者躺著的位置,就只剩下女死者躺著的位置了。而且女死者的頭部周圍都有噴濺狀血跡,為什麼唯獨女死者的面部、頸部、胸腹部沒有被血跡噴濺到?”

“那個,因為他們倆人正在忙活呢。”

“你是說,之所以女死者身上沒有見到噴濺狀血跡,是因為女死者被東西覆蓋了。”我說。

“對啊,被男死者覆蓋著呢。”

“開始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女死者不可能蓋著被子,因為即便蓋著被子,頭面部也應該有噴濺狀血跡,如果頭面部也蒙在被子裡,那她頭部周圍床單則不應該有噴濺血跡。”

“那個,這有什麼問題呢?”

我沒說話,放下電腦,帶上手套,切開了男、女死者額頭部位的損傷。

“皮內出血。”我說,“這樣的出血,通常是兩個硬東西中間有軟東西沉澱,硬東西相撞,在軟東西上留下的痕跡。”

大寶點點頭:“而且巧在兩個人的額頭頭皮都有這樣的皮內出血,形態一致。”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現場重建一遍。”我說,“案發當時,付離和張花嬈正在一上一下,是付離在上,張花嬈在下。兇手撬門入室後,用錘頭從背後多次連續打擊付離的後腦,導致付離當場死亡。這個時候,因為付離的頭部下方有張花嬈的頭部沉澱,兩個頭顱會激烈碰撞,形成兩人額頭上的皮內出血。”

我頓了頓,接著說:“付離被打擊後迅速死亡,兇手又把付離的屍體翻到一邊。此時張花嬈因為頭部受撞擊,處於半昏迷狀態,兇手隨即又用錘頭打擊張花嬈頭部,導致她也隨即死亡。”

“嗯。”大寶說,“這樣一來,屍體上所有的損傷全部解釋了,但是好像對案件偵破沒有什麼幫助吧?”

“開始完全沒有想到這麼細。”我說,“既然重建了現場,那麼問題就來了。”

“什麼問題?”

第八十章

#屍語者Ⅱ…無聲的證詞#【第七章】裸死(4)(End)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寶滿懷信心地坐在專案組會議室裡。旁邊坐著的,是同樣也滿懷信心的林濤。

“經過我們昨天覆勘現場和複檢屍體,基本把兇手在現場的活動過程還原出來。”我開門見山,“透過現場、屍體上的血跡分佈和屍體上的一些特徵性損傷,我可以斷定,兇手行兇的時候,男女死者正在發生性行為,兇手是從背後突然襲擊的。”

“我贊同。”林濤說,“根據昨天的現場實驗,依據噴濺血跡形態和天花板上的甩濺血跡形態,兇手確實是在女死者躺著的位置前側發動攻擊的。”

專案組內一片迷茫的表情。大家都在想,工作一天,得出個這樣的結論?

我接著說:“好,既然是正在發生性行為的時候被打擊致死,那麼請問,女死者體內的精液是哪裡來的?”

“大小便都失禁了,精液不可以失禁嗎?”有偵查員問道。

“有的重度顱腦損傷案例中,確實有滑精的現象。”我說,“但是精液失禁和射精是不一樣的,提取發現的位置和量的多少都有區別。”

“這個也不應該算是個問題吧。”曹支隊長轉頭對小楊說,“精液不是送去DNA檢驗了嗎?結果怎麼樣?”

小楊支支吾吾半天,說:“DNA結果今天上午才能出來。”

“今天上午?”曹支隊長大發雷霆,“都幾天了?DNA還沒出來?”

小楊說:“最近DNA實驗室打拐任務重,本來我們認為這個案子沒有什麼問題,查完因果關係就破案了,所以對精液的檢驗也不是很重視。”

“可以理解,我們開始也都先入為主了。”我為小楊開脫,“之前我們確實都認為此案無需刑事技術的支援,矛盾關係明顯,只需要深入調查就可以破案的。”

曹支隊長說:“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呢?”

我說:“我們透過對現場以及現場的衣物進行勘察,發現兇手進入現場後,沒有任何翻動現場的跡象。也就是說兇手並不是為了財。痕跡檢驗透過對撬門的痕跡進行分析後,確認撬門的工具是一把類似瓦工鏟的工具。這樣的工具不是殺人或者盜竊的利器,而應該是隨身攜帶的物品。”

我喝了口水,接著說:“結合透過屍體檢驗,死者確實是被錘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