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管不問?”範平山沉聲道:“這樣罷,你自廢了右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大——哥——!”範平野忙叫道。
範平山一擺手,示意他閉嘴,緊盯著李慕禪。
李慕禪笑起來,搖頭道:“他要殺我,我只廢了他右手,算是薄懲,這可是手下留情,沒想到竟落到這般下場,……嘿嘿,好一個臨海閣,好一個名門正派,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範平山皺眉道:“這件事與敝派沒關係,何先生答應不答應?”
李慕禪打量他一眼,冷笑道:“我久聞臨海閣劍法當世一絕,罕有人及,早就想領教一二,來罷!”
他拔劍出鞘提向範平山,目光冰冷,殺意並不掩飾,他種種佈局就是為了這一天。
範平山緩緩點頭:“好,你既不肯,那就怨不得我了,動手吧!”
他輕輕一躍,平掠過河面,落到李慕禪跟前,手按劍柄緊盯著李慕禪,並不大意。
範平野冷笑:“姓何的,受死吧!”
李慕禪長劍一刺,“嗤”如裂衣帛,劍尖瞬間到了範平山跟前,範平山腰間亮起一抹寒光,“叮叮叮叮……”兩劍交鳴聲連綿不絕。
李慕禪劍光如電,卻沒盡全力,想觀察臨海閣劍法。
他先前見過臨海閣劍法,但範平山不同,他是盡得臨海閣真傳的隱修者,看了他的劍法才能真正窺得臨海閣劍法的奧妙。
範平野站在小船上,瞪大眼睛盯著岸上的兩人,李慕禪與範平山劍光完全交織在一起,他幾乎看不清兩人出劍,只能看兩人的神色。
李慕禪神色輕鬆,渾不在意,範平山神情寧靜,也好像不是跟人動手,而是在閒聊一樣。
範平野看不出兩人神情變化,也看不清場中的形勢,先是著急,後來一想,大哥劍法卓絕,乃是名門高徒,豈能怕一個寂寂無名之輩?!
他心剛安定下來,臉色忽然大變,只見漫天的劍光斂去,李慕禪一劍刺在範平山胸口,然後緩緩拔劍。
範平山瞪大眼睛,指著李慕禪:“你……”
他想說話,但血湧上喉嚨,想說說不出,不甘心的指著李慕禪。
李慕禪冷笑道:“放心吧,我會讓令弟陪著你!”
他說罷一躍落到小船上,範平野反應過來了,大喝道:“你……你……”
寒光一閃即逝,李慕禪一劍刺破他喉嚨,聲音戛然而止。
李慕禪搖頭嘆了口氣,沒再多說,抽劍輕輕一抖,劍身雪亮無瑕,不沾一絲血跡。
這劍乃是平常的青鋒劍,不被血染上是因為李慕禪內力故。
李慕禪躍上岸,把範平山的屍首搬回船上,兩人屍首都搬進船艙內,想駕船找一處地方埋了兩人。
“何先生!”易曉茹的聲音響起,他扭頭望去。
一隻小船不知何時出現在十丈外的拐角,易曉茹正靜靜站在船頭,白衫飄飄,明眸如水。
李慕禪微笑:“許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易曉茹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瓷瓶,信手一拋,劃過十丈遠,李慕禪伸手接過了,疑惑望向她。
易曉茹道:“這是化骨粉,你可能有用。”
李慕禪眉頭一挑,這竟然是武林中人談之色變的化骨粉,據說一點兒就能把人化為一灘水。
這化骨粉與血一合,會變成可怕的劇毒,將一切血肉之物融化成水,歹毒無比,乃是了不得的劇毒。
李慕禪笑道:“多謝許姑娘了!”
他轉身進了船艙,隨後一躍離開了小船,落到岸上,小船慢慢沉了下去,最終消失於河面。
易曉茹看著他做著這一切,點點頭,扭身進了船艙,小船也飄飄離開了。
李慕禪笑了笑,讚歎真是一個聰明的姑娘,然後若無其事的回了宅子,徑直回到後花園,坐到小亭裡拿起一本書看。
秀秀已經沏好了茶,正等著他,看李慕禪進來,秀秀行過禮後,抿嘴笑道:“爺可是遇上什麼高興的事了?”
李慕禪笑道:“看出來了?”
“爺的眉毛抬高了一些。”秀秀道。
李慕禪摸了摸眉毛,笑道:“原來如此!……秀秀,我想離開一陣子,你想呆在這裡替我守著宅子,還是隨我一起?”
“爺要很久嗎?”秀秀問。
李慕禪笑道:“說不準,可能一兩月,可能一兩年,甚至十年八年。”
“啊……”秀秀蹙眉道:“那當然跟爺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