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拿起茶壺,微笑道。
李慕禪慢慢嘆口氣,苦笑道:“是啊……”
秀秀放下茶壺,小心翼翼的道:“爺要是有事,跟我說說吧,我人單力薄幫不上忙,但可以聽爺說。”
李慕禪笑道:“多謝秀秀你的好意。”
秀秀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知趣的沒多說,拿起茶壺嫋嫋去了。
一會兒過後,她端茶壺過來,幫李慕禪沏上茶。
李慕禪正在讀書,沒多說,僅輕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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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慕禪從荊州城裡逛回來,荊州城熱鬧非凡,李慕禪行走於城中,能感受到濃烈的生活氣息,與在紫裳宮或者龍山宗裡不同。
在龍山宗裡,住在程素貞的大宅裡,有一家人的感覺,但畢竟是在山上,氣息不同,在荊州城卻是切實的俗世繁華。
李慕禪對這些不沉迷,卻很享受,趁機享受一番也是樂事。
知道這個時間該回去了,不然秀秀會擔心,他這幾天一直在城裡閒逛,不呆在家裡,讓自己忙一些,免得胡思亂想,想把對易曉茹的感覺冷一冷。
他走到家門口時,忽然停住,他的宅子位於河邊,院門正衝著河,他忽然扭頭望去。
一隻小船上正站著兩人,高矮差不多,李慕禪皺眉冷笑一聲,心下卻暗喜:終於來了!
其中一個是範平野,另一箇中年人相貌普通,與範平野相肖,削瘦一些高挑一些,氣質與範平野截然不同,彷彿一柄出鞘的寶劍,銳氣逼人。
李慕禪一下就能斷定這中年是範平野的大哥——範平山。
他仔細打量一眼範平山,身形削瘦修長,雙臂修長,十指修長,真是練劍的好根骨,比一般人更容易有成就。
而且他眼神清亮,灼灼逼人,好像要把人看透一般,比起範平野來更多了幾分氣勢,李慕禪能斷定,範平野的氣質很多都是源自範平山,是在無形中模仿範平山的舉動與習慣。
李慕禪冷笑:“姓範的,膽子不小哇,你再挑釁我可不客氣,不會刺你手腕,要刺你喉嚨了!”
“姓何的,猖狂什麼!”範平野大聲喝道:“甭以為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就是劍法高手了,今天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劍法!”
李慕禪淡淡道:“這憑你?你手沒廢?”
範平野冷笑連連:“姓何的,甭得意!……你廢了我手,我要了你的命,看咱們誰能治得了誰!”
李慕禪笑道:“別耍嘴皮子功夫,有膽子的過來!”
“姓何的,這是我大哥!”範平野指了指身邊的中年人,冷笑道:“我大哥乃臨海閣……”
“老二,別說了!”範平山一擺手,沉聲道。
“大哥!”範平野道:“這傢伙不知天高地厚,得嚇嚇他!”
範平山道:“手下見真章就是!”
“好吧,大哥,你宰了他!”範平野惡狠狠的道:“不然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範平山皺眉冷冷瞪著他。
範平野不甘示弱的看著他:“大哥,我的手廢了,不能練劍了,他難道不該死?!”
“廢了他胳膊就是!”範平山皺眉道。
“大——哥——!”範平野大聲道,怒氣衝衝:“別人廢了我胳膊,你也廢了他胳膊,那別人斷了我腿,是不是大哥也要斷了我的腿?!……你要是不立下威嚴,能震懾得誰?……我的仇人不少,他們一旦知道了,一定會把我廢了的!”
範平山一怔,緩緩點頭:“有理!”
“大哥,那你是答應了?!”範平野興奮的道。
“好吧,我會殺了他。”範平山點點頭:“以後你少乾點兒這種事,夜船開多了總會翻船!”
範平野忙不迭的點頭:“是是,好大哥,最後這一次!”
“你呀……”範平山無奈的搖搖頭,父母死得早,只有自己兄弟二人相依為命,他是自己弟弟,其實與自己兒子無異。
他也知道都是自己慣壞了,但總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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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禪靜靜看著他們兄弟兩人,搖頭笑了笑:“好一齣兄弟情深的場面!”
“你到底是什麼人,報上名來罷!”範平山沉聲道。
李慕禪道:“你真是臨海閣弟子?”
“不錯。”範平山緩緩點頭。
李慕禪皺眉道:“我聽說臨海閣是名門正派,你身為臨海閣弟子,就這麼不講道理?”
“你廢了我兄弟,我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