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城見她一臉震驚的樣子,也不起來,只是將她的掌心合攏,那枚戒指就收攏在了她的掌心之中,然後伸手就把她整個人抱住,他堅硬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鼻端都是她清香的氣味,是她獨特的味道,他一直都很喜歡,也很沉迷——
“也曾追求,也曾失落,不再有夢是你為我,推開天窗,開啟心鎖,讓希望又轉動,忙碌奔波偶而迷惑,為了什麼,是你給我,一份感動,一個理由,不疲倦不脆弱。這世界的永恆不多,讓我們也成為一種,情深如海不移如山,用一生愛不完而每過一天每一天這醉者,便愛你多些再多些至滿瀉,我發覺我最愛與你編寫,oh以後明天的深夜”
他的嗓音一貫都是渾厚有力,這一刻卻越發的低沉溫柔,張學友的《每天愛你多一些》,很老的歌,亦是經典的,從他的嘴裡唱出來,讓人神醉。
炎涼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更是沒有辦法說話,只覺得眼眶溼潤了,有什麼東西一直都在汩汩地流淌在她的心尖上——那一定是讓她覺得幸福的味道。
梁希城的氣息那樣熟悉,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卻又那樣的溫柔,讓她恨不得將自己揉碎了,和他融入在一起
“炎涼,我在等你的回答。”
梁希城從她的頸項處抬起頭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她的肩上,稍稍用力,她終於抬起頭來,他看到的是一雙紅彤彤的眼眸。
“不給我回答的話,我就這樣一直跪在你的面前”
“希城。”
她蠕動唇瓣,幾近困難地吐出兩個字來,才發現一張嘴,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再也無法控制,簌簌地掉下來,都來不及擦乾。
“哭什麼?我的求婚有這麼可怕?”
梁希城有些無奈地蹙眉,想著自己這幾天一直都在反覆聽著的一首歌,多難得才會在一個女人面前唱出來?
怎麼,反倒是把她給弄哭了?
炎涼聞言,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可是眼淚還是不斷地掉下來,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又是哭,又是笑,最後還含糊不清地說著,“我沒有我只是意外”
“為什麼?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的嗓音暗啞無比,帶著淚光的水眸卻是直勾勾地凝視著他。
就算她不是那個最自信的人,可是她也從來都不會在別人面前否定自己。只是這一刻,她是真的不敢相信,所以有些話,她情不自禁地就說出了口,“希城,我知道其實我給你帶去了很多麻煩,不管是不是公事上的,還是家庭上的我的出現,打亂了你的很多計劃,你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我很怕很怕這是一場夢”
“感覺一下,這不是夢。”
梁希城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力道不大,卻足以讓炎涼清楚的知道,這的確不是夢。
“我已經跪了了很久了,你打算讓我一直都這麼跪下去麼?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答覆,嗯?”
炎涼一直都在掉眼淚,嘴角揚起的弧度卻都是幸福的味道,她吸氣了又吸氣,終於吐出那三個字。
簡單的,艱難的,苦澀的,也是幸福的——
“我願意。”
她伸手,第一次如此主動,用力地抱住了他的頸項,將哭的滿臉都是淚水的臉埋在了他的胸前,他昂貴的襯衣已經被她的淚水浸溼,梁希城卻絲毫不在意,反手抱住了她就將她整個人從位置上抱起來。
身高的關係,他抱著她站起身來,炎涼就本能地摟得更緊了一些,腳尖一踮,梁希城順手就托住了她的臀-部,將她提起來的瞬間,自己也俯下身去,兩人的鼻尖瞬間觸碰在一起,他灼熱的呼吸,不同於以往的凌人霸道,這一刻,溫柔似水。
“梁太太,新婚快樂。”
炎涼輕咬著唇,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半響過後才學著他的口吻,輕聲道:“新婚快樂,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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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別墅之後,梁希城就讓家裡的傭人都早點休息去。
眾人看著兩人手牽著手走進來,女的臉上紅彤彤的,眼睛也有些腫,不過眼角眉梢卻都是暖意。
而他們一貫都不苟言笑,神態嚴峻的梁先生,今天的神色卻是出奇的柔和。
明眼人大概也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一群人十分自覺退了下去。
梁希城牽著炎涼的手,兩人一前一後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