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親領,後軍有三萬,由駙馬都尉郭鎮率領。
至於常升,是常遇春的後代,也算是名門之後,至於是將門虎子還是將門犬子,那很難說。而駙馬都尉郭鎮是武定候郭英之子,來頭也不小,至於是不是紈絝,那也很難說,畢竟這些人都生在和平年代,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戰爭,比起鎮守雲南的沐晟來,顯得非常稚嫩,沐晟也打心底裡看不起這兩個同輩。
“沐將軍,我軍騎兵隊不見有訊息傳回,恐有不測。以屬下之見,應當緩一緩,等主力到來之時再合兵進擊,可保萬無一失。”一個小御使站起來,勸道。
這位御使姓楊名寓,字士奇,不是進士出身,不過蒙帝師方孝孺看中,所以也被任命為御使,這一次還被派來監軍。不過,勳貴武將一方受文官勢力排擠,所以各級將領都不待見這些監軍御使。
雖然不受人待見,楊士奇還是盡職盡責,該說的話還得說。他以前就被派往永平府監軍,當時永平軍就跟北平軍交過手,最後吃了暗虧。經歷過此事,楊士奇深知北平軍詭異莫測,不可以常理來度量之,不然肯定要吃暗虧。
“楊大人不必多言,前軍有四萬軍力,又有神機火器,還怕小小的北平賊?”一個偏將白了楊士奇一眼,很是鄙夷。
“高將軍所言差矣,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軍行進一日,未遇到北平賊,更不知賊軍虛實,若孤軍深入,恐有不測。”楊士奇還道。
“哼,我軍之所以未遇北平賊,是因賊軍見我軍勢大,早就逃之夭夭,我軍若不乘勢勇進,戰機盡失矣。”那偏將不服氣地爭辯道。
“高將軍。。。”楊士奇還想再說,這時突然聽到轟隆隆的一陣驚雷聲,震得他的耳膜砰砰作響,而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不好,火炮,火炮打來了!”楊士奇反應倒也快,不過他的語音未落,就被呼呼的風聲給淹沒,緊接著地面就是一陣戰抖,他一個立足不穩,直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撞飛,整個人差點沒暈過去。而就在他身邊不遠處,一個直徑數米的大坑出現,亂石和泥土四處亂飛,整個中軍大帳被掀飛,四周橫七豎八盡是傷兵。
“不好,敵軍偷營了!”一聲驚呼聲響起,警鑼聲就響遍整個軍營,很多小兵從營帳中衝出來,除了發現有十數個大坑憑空出現之外,哪裡看到敵人的蹤跡。
而就在明軍在四處尋找敵軍之所在時,東北方又是一陣火光閃現,緊接著又是一陣轟隆隆的巨響,無數小鉛珠呼嘯著,如雨點般落到了明軍營中,很多明軍還來不及反應,就不幸被擊中,慘叫聲頓時不絕於耳。
“東北面,敵軍出現在東北面。”沐晟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弄乾淨身上的泥土,就對身邊的親信將領下令道:“快,快把火器營集中起來,去把賊軍的炮陣打下來。”
“將軍,賊軍火力這麼猛,咱們只怕不敵,還是撤退吧。”姓高的偏將也從地上爬起來,剛才還不把北平軍放在眼裡,現在被火炮連轟,立馬就蔫了。
“不可退,快讓主力分散開來,避開賊軍的炮擊,再派人去搶奪賊軍火炮。”楊士奇強忍著腰部傳來的巨痛,也站起來大叫道。
“傳令下去,全軍馬上分成兩部,一部一萬人與火器營前去破壞賊軍炮陣,餘部分成兩部分,緩緩前行,作為火器營側應。”沐晟倒也冷靜,接連下達了幾道命令。
而就在這時,東北方又傳來一陣轟隆隆的炮火聲,營中的明軍小兵們不待長官下令,早就四散跑開了,整個軍營變得一片狼藉,很多傷兵無助地哀嚎著。沐晟也不敢在營區中多呆,與一干親信部將一道連滾帶爬地出了營寨。
明軍雖然亂了,不過火器營很有組織性和紀律性,並沒有一鬨而散,而那些打算一鬨而散的小兵也相繼被拉了回來。軍隊被拉回來後,沐晟就下令火器營帶一萬步兵前去攻打北平賊的火炮陣地,而他本人則帶著近兩萬步兵後續跟進充為後備,至於營區內那數以千計的傷兵,哪裡還有功夫去理會。
夜戰,對於沒有營帳作為倚仗的明軍步兵來說,是處於絕對劣勢的,特別是遇到精於騎射的精騎兵。這不,火器營剛前進了幾百米,就遭到了一陣亂箭齊射,他們連忙用放槍還擊,卻發現敵人早就如鬼魅一般地跑開了。
火器營剛放完一槍,另一個方向又飛來一片箭雨,他們手忙腳亂地填裝火藥彈丸,正要發射,卻再次發現敵人已經跑沒影了。他們正想繼續前行,突然後面又傳來馬蹄聲,接著又是了陣箭雨落下,敵人還是如鬼魅一般消失。
被人前後左右圍著打,火器營這下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