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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嘴唇抖了抖,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商易之冷笑一聲,寒聲說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和你說什麼廢話了,我只有三句話,其一,靖陽三十萬邊軍被滅不是你石達春一個人的責任,你沒有那麼大的腦袋,也頂不了這麼大的帽子。其二,作為一個軍人,他只能死在一個地方,那就是沙場,而不是什麼狗屁書房!其三,如果你還想死,我不攔你,可你得把你那夥子親信一起弄死,然後把豫州軍安安穩穩地交到我手裡再死!”

說完,商易之一拂衣袖就出了書房,只剩下石達春一個人呆在了那裡。

阿麥回城守府的時候正好趕上商易之寒著一張臉從石達春的書房裡出來。她遠遠地就看出了商易之面色不善,下意識地轉了個身往旁邊的小路上避了過去,可還沒走兩步就有撞上了徐靜。

徐靜驚訝地問:“阿麥,你怎麼又回來了?”

阿麥心中叫苦,衝著徐靜擠鼻子弄眼地示意他別認她,可是已經是晚了,商易之已經從背後認出了她,並停下了腳步,目光如炬地往這邊看了過來。

“將軍。”徐靜叫道。

阿麥也只得無奈地轉回身來,低著頭垂著眼簾極其恭敬地叫了一聲“將軍”。

商易之目光一寒,冷聲問道:“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阿麥慌忙雙膝一曲跪倒在地上,垂首說道:“昨日阿麥糊塗,請將軍恕罪,韃子犯我國境,阿麥身為大夏男兒,怎能為圖一己之安危而臨陣退卻,阿麥想明白了,從今以後便誓死跟隨將軍,韃子一日不滅阿麥一日不離軍營!”

一段話說的不僅商易之愣了愣,就連徐靜都怔住了。過了片刻,商易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了後走近了阿麥跟前,寒聲問道:“你真決定了要跟隨我左右?”

“是!阿麥誓死追隨將軍!”阿麥大聲說道。

商易之突然抬腳往阿麥肩上踹了過去,一腳就把阿麥踹倒了在地上,他看著阿麥,冷聲問:“你當我青州軍是什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阿麥倔強地和他對視,咬牙說道:“沒有,阿麥昨日是糊塗了。”

商易之盯著她,忽地笑了,往後退了兩步,彈了彈衣角的灰塵,輕笑道:“那你現在是真要從軍?”

阿麥用力地點了點頭。

“好,”商易之說道,又吩咐身邊的親衛:“張生,你帶阿麥下去,讓李副將把他編入步兵營。”

徐靜一愣,欲開口替阿麥說句話,可一看商易之的臉色又把舌尖的話壓了下來,顯然商易之現在心情很不爽,阿麥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真真是黴到家了。

阿麥本是已在商易之的親衛隊裡混了不少日子,現在突然被編入步兵營,而且是做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兵,明擺著就是遭貶了,再加上步兵本就屬於最辛苦的兵種,戰爭眼瞅著就在眼前,商易之把阿麥編入步兵營,顯然是想讓她去送死了。

一路上,就連張生都有些同情阿麥了,反倒是阿麥一臉的平靜,只是低著頭跟在張生後面走路。

從前幾天開始,商易之就下了軍令在豫州周邊村鎮招募新兵,這幾日已是招了不少青壯年。如果是平時招募新軍,必然把新兵獨立編營已便受訓,可如今戰事緊張,再沒功夫單獨訓新兵了,只是把新兵打散了插入到老兵中去,已練代訓了。

那李副將也是個不愛費事的主,見將軍派親衛送了阿麥過來編入步兵營,也沒多想就把阿麥交給了他手下的軍官,他手下的軍官又把阿麥交給了他的手下。於是乎,阿麥這樣被一層層地分下去,終於在青州軍步兵營第七營第四隊第八伍落了戶。

阿麥看著自己軍籍牌上的那幾個數字,低低地念了一邊:“青一七四八,青一七四八,請你去死吧?”阿麥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這數,還真是他媽的吉利啊!

軍營

同時和阿麥編入第八伍的還有一名叫張二蛋的新兵,個子比阿麥矮了足足有一個頭,細胳膊細腿小細腰,往那一站跟根麻桿似的,有他在旁邊襯托,阿麥非但沒顯得單薄,反而有了點高大魁梧的味道。

阿麥的伍長是個三十來歲的壯漢,長得不高,卻極粗壯,阿麥和張二蛋兩個人的腰加起來都趕不上人家的半個粗。他斜著眼睛瞥了瞥面前新分過來的兩個兵,彆著臉往地下狠狠地吐了口吐沫,罵道:“他奶奶的,豫州的水土就能長出這樣的玩意?怎麼都跟猴一樣啊!”

他話音一落,旁邊的那些老兵哄地一聲就笑開了,看笑話似地看著阿麥他們。

阿麥一臉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