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麥關了門,清理了一下下身,然後開始用厚實的白布縫製緊身坎肩。
第二天,等月事幹淨了,她又向小二要來了熱水,很認真地擦拭身體,她擦的很認真,知道這次擦完了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淨完了身後,阿麥換上了新縫製坎肩,然後把下身的內衣也換了,這才又重新把外面的軍裝仔細穿好,開門出去。
從軍
回到城守府,裡面正亂作一團,原來是豫州守將石達春自殺了。
石達春覺得正是由於自己對於軍情的錯誤判斷才導致了靖陽邊軍的戰敗,導致了三十萬大夏男兒的損命。他在書房裡瞪著眼直直地坐了一夜,天亮後用劍削破手指留下了一封血書,然後打散頭髮下來遮了面以表示死後於地下也無顏見先人之後,就把佩劍抵在自己的身前,打算一死謝罪。
也是石達春命不該絕,正在這個時候,守在書房外的親衛由於一直沒等到石達春喊人進去伺候,心裡有些奇怪,忍不住從窗戶縫裡瞄了一眼。這一眼下去可把那個親衛兵嚇得魂都掉了,一急之下也顧不上什麼冒犯不冒犯了,一腳就踹開了書房的門,往石達春身邊撲了過去,上去就把劍給抓住了。
石達春的劍已經刺下去了個劍尖,見被親衛抓住了,紅著眼睛怒道:“放手!”
那親衛哪敢鬆手,一邊死命地往外奪著劍,一邊哭喊道:“將軍!將軍!您不能啊!”
親衛空手抓劍,鋒利的劍鋒立刻便嵌入了他的手掌之中,鮮紅的血順著劍身流下來,與石達春腹部冒出來的鮮血混雜在一起,一時豔麗無比。
商易之被人喊來的時候,豫州軍中的將領已經跪滿了一地。石達春被幾個手下死死地抱住了,手裡的佩劍也被人奪了下去,正瞪著通紅的眼睛怒喊道:“放手,你們給我放手。”
那些將領哪裡敢放手,只是把他的胳膊抱地更緊,哭喊道:“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您想開些啊!”那些跪在地上的將領也是哭著連連磕頭。
商易之寒著臉進來,起腳就把跪在門口處的一名校尉給踹開了,厲聲罵道:“哭他媽什麼哭!”
屋裡的哭聲一頓,眾將聞言都轉過頭來看商易之,就連一直掙扎不止的石達春都停了下來,愣愣地看向商易之。
商易之看了看劈頭撒發的石達春,視線又在屋裡慢慢地轉了一圈,寒聲說道:“都給我出去。”
屋裡的人都僵了僵,有些性子軟弱的人身子晃了晃欲起身退出去,可大部分將領都是脾氣犟直的,一個個梗著脖子杵在那沒動地方,有的還很挑釁地歪著腦袋斜看商易之,心道這是我豫州軍的地盤,你一個青州的守將憑什麼來這裡發號施令,就算你老孃是公主又能怎麼樣?爺爺這官職是提著腦袋殺出來的,還怕你給我小鞋穿?我們將軍讓著你那是不想和你這小白臉一般見識,你少來登鼻子上臉,以為我們豫州軍就好欺負了。
商易之和那個黑麵大漢對了半天眼,氣得冷笑起來。他商易之是誰?他人生的前二十年都是京都那個大坑裡度過的,那裡最多的是什麼?那就是官!官最擅長的就是什麼?那就是眉來眼去!那些人向來都是話只說三分透,剩下地全靠你自己去諑磨,諑磨什麼?不就是諑磨他的一個眼神是什麼意思,諑磨他的一個看似無意識的動作是嘛意思麼?
他從三歲的時候就知道辦事得看父親的臉色,說話得看母親的眼色。就這黑麵漢子的眼神,就差舉個牌子上面寫著商易之你就是個紈絝了!他商易之能看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笑話!
商易之怒急反笑,嘿嘿地冷笑兩聲,看著那黑麵大漢的眼神又寒了兩分。
石達春雖然自己不想活了,可卻沒想讓部下也跟著他一起不想活了。黑麵他不知道商易之這位少爺的厲害,可他不知道並不代表石達春不知道。石達春穩定了一下情緒,對著一屋子的部下沉聲說道:“你們先出去。”
“可是——”
“出去!”石達春的語氣也透露出嚴厲,那些豫州將領不敢違抗他的話,只得一一從地上爬了起來,往書房外退去,臨走的時候還有人不放心,把石達春的佩劍也不露痕跡地順了出去。
石達春看在眼裡苦在心裡,嘴角忍不住掛了絲苦笑。
商易之臉上的怒氣卻意外地消散了,只是淡淡地看著,等屋裡終於空下來的時候,他臉上竟然還帶了些笑模樣,勾著唇角站在書案前看石達春留的血書。然後用手拿起那張血書衝著石達春抖了抖,似笑非笑地問:“就這張紙能抵我大夏三十萬將士的性命?”
石達春面色一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