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趕著馬車,他們要去哪裡,瑪格麗特不知道,那個人不回答她,她坐在馬車裡面,心亂如麻。
她一邊警惕著追兵,一邊試著猜想那個男人的意思,只是,不等她猜想出什麼,追兵果然很快就來了。
瑪格麗特的心咯噔了一下。
而此時的皇宮內,年輕的皇后穿著絲質的睡衣來到窗臺面前。
夜風吹起她的髮絲,淡金色的,像是月神一般,她那美麗的容貌如此美好。
皇后手裡環抱著那一本燙金法典,她的眼角滑落了清亮的淚珠,像是晨露一般。
她的心早已死去,在那個人走了之後,但她的軀殼還得活著。
“你會成為被記載在史冊中的女人,是法國傑出的皇后。”
“是您的嗎?”稚嫩又帶著憧憬的聲音。
那個人沒有說話,他親吻她的額頭,卻別她當成了默許,並且,為了這句話,付出了所有的努力。
她從不敢幹涉他的決定,並且,從不違揹他們之間的諾言,即使,這諾言從一開始就是欺騙……
森林中,法國士兵翻找著,在藏匿得很好的灌木叢中,傳來細細的呼吸聲。
瑪格麗特的衣服凌亂,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她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那個搭救她的小個子男人已經死亡。
他們要的,不是她的認罪,而是真正的死亡。
她不能死!她得活下去!
想到這裡,瑪格麗特繼續往偏僻的地方跑著,她得逃走,只是,很快的,當她步履維艱的來到了最前面的時候,卻發現那是一處斷崖。
海水拍打著崖壁,聲勢浩大,那麼可怕,彷彿底下有一個怒吼的黑色的幽靈,張牙舞爪的想要吞噬掉一切。
小巧的女鞋往後退卻了一步,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卻是那些抓捕計程車兵的聲音。
“別讓她逃了!”他們嘶吼著。
烏雲突然遮蔽了月光,幾乎有些看不清了,夜風獵獵,女子的長裙被吹得作響,原本固定的頭髮已經徹底散亂,黑色的髮絲像是某種鋒利的刀劍。
“過來!”帶頭的人喊道。
但是,那黑髮飄揚的狼狽女子卻突然輕蔑地一笑,在士兵瞪大的眼睛中,她像是一隻要向夜空中飛奔而去的麋鹿一般,衝刺著,向著懸崖和海浪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帶頭計程車兵反應了過來,幾步走了過去。
呼嘯的海浪怒吼一聲,把幾個人嚇得夠嗆。
死了?
不可能活著。
眾人的視線傳遞著這樣一個訊息,他們又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帶頭計程車兵下達了命令。
罪犯已經認罪並且自殺。
是的,當然,沒有比這個更完美的了。
那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彷彿一條生命的逝去對他們不值一提。
懸崖邊再一次恢復了沒有人打擾的狀態,只有海浪依舊拍打著崖壁。
過了一會兒,月亮出來了,柔和的月光灑落在崖壁上,如此的格格不入,而就在月光出來的那一刻,崖底下卻分明有著尚為結實的藤蔓,那本應該墜海而亡的女子卻正吊在上面。
瑪格麗特滿頭大汗,她的雙手十分疼痛,她一直等待著,等到那夥人離開才敢準備往上面攀爬。
她翻轉了右手,剛剛抓牢一根藤蔓,敏感的耳朵卻聽到一陣細微的響動。
女子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只聽又一陣聲音。
“啪——”
☆、84|77|1。1
藤蔓斷裂了,洶湧的海水將一切捲了進去。
軍校,膽小的少年一個人去外邊上廁所,為了鍛鍊他們,軍校甚至在夜晚會直接把洗手間鎖上,他們必須走出暖和又安全的堡壘,到一個獨立的地方去,所以,很多人睡前都會結伴去放水,但是他總是被歐容捉弄,今天也是。
當少年上完廁所準備回去繼續睡眠的時候,一個人影讓他小聲地叫了出來,他本以為是幽靈,但蒼白的月光照耀下,第二眼他看清楚了人——艾利克·戴維斯。
艾利克也發現了他。
像是一場長期的拉鋸戰,他們的視線在空氣中交織著。
少年知道他為什麼想要逃跑,他想要吶喊,那不值得,那會毀了他,但對方收回了視線,毅然決然的逃離了。
少年的嘴唇哆嗦著,臉色像是這夜晚的月光一樣。
他神經質的咬著自己的指甲,然後,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