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成敗記載在哪裡?
從原始走到今天,每一步是偶然還是必然?
探賾索隱的人會各自找尋答案,相信必然的選擇了宗教;相信偶然的選擇了執著與孤單。
9、錯位
由上到下,起落沉浮,經歷幾個回合才可以停下來?想要歇腳,哪裡才是控制的機關?
到了最驚險的巔峰隧道,凌靈啊的一聲叫出來,害怕頭會被洞頂撞到,倒在了陳希身畔。陳希也大叫說,太刺激了!
有兩處是頭下腳上倒立著的,陳希和凌靈都同時想到了會不會停到裡的問題。
福公主一個勁兒地呼過癮,說好玩兒,完全忘記了兩個同伴都冒了汗。
從車上下來。陳希說,福公主,怎麼愛玩兒這個,太危險了。
凌靈說,就是,我方才真擔心頭會和身子分家。
福公主說,不至於吧,怎麼嚇成那樣兒?
凌靈猶有餘悸,說,反正我這輩子再也不玩兒這東西了。
陳希笑道,不過我還想玩兒,你剛才真正叫做花容失色,一點淑女風度也沒有。
凌靈哼了聲說,瞧我出醜,看哪一回你的把柄被我抓到才好!
她燦爛地笑起來。
福公主說,你們終於不吵架了。
陳希說,福公主——還是叫你小福吧。
為什麼?
因為你不像公主,倒像是幼兒園裡的小妹妹。
福公主說,隨你的便。我們接下來去哪裡玩兒?
凌靈說,天快黑了,你還不回家嗎?
崦嵫隱赤日,餘暉漸漸像被水沖淡了似的,黑色現出來。福公主看見西山的晚霞,叫道,不好了,回家晚了,父皇要說的。得走了。
邁上寶貝要離開。
陳希和凌靈說,不管我們啦?我們也要回家哎!
福公主說,來不及了,你們先在這裡住一宵。明天我來接你們。
凌靈嗔道,小福真自私。
福公主已經乘上寶貝,飛得遠了。有塊手錶大小的東西遺落在地上,凌靈見到,拾了起來,見是一塊錶盤上寫著古怪文字的另類機械,只有一根指標,正指在最上方。也不認得是什麼,對陳希說道,小福落下東西了。
陳希見了,說,我們暫且先替她保管著,等見了再還給她。
//凌靈和陳希對望了一眼。
陳希說,我們怎麼辦?
凌靈說,自然是找地方住下。
他們從遊樂場出來,要找旅店。城市太大,設施也很多,可是想要找什麼總是很難找得到。太陽落下去了,天上的紅色變為淺黑,街景很美。人們的衣裝五顏六色,表情卻在衣裝的掩映之下顯得有些單調,千篇一律。彷彿人們的想像力低到了只能夠模仿同一個人化妝的程度。
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家名叫“嬋娟”的酒店,讓人聯想到柔軟的月光與思念的人。
陳希和凌靈兩個人進去。服務員是一排二十歲上下的漂亮女孩,滿面笑容,可是整齊的笑容沒有辦法讓人與開心聯絡到一塊兒。
一個人上前問道,兩位要###?
陳希說,是,兩間單人房。
服務小姐看了看兩位,一副奇怪的眼光,詫異地問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很浪費嗎?
陳希說,可是我們有兩個人。
服務小姐說,我們店有單人床的雙人房,還有雙人床的單人房,隨便哪種都可以供選擇啊,又何必非要兩間房呢?
凌靈說,我們換一家。
服務小姐說,這裡流動人口少,方圓幾十裡之內沒得店住了,城東倒是還有一家店,可是乘車去也要兩個小時不止,況且車多路窄,堵得不行。
凌靈口袋裡那塊表嘀地響了一聲,好像是八點半了。
陳希說,那就要單人床的吧。
並且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從這個表情以後,事情就發生變化了。
一切全都回到了從前,微笑的女服務員變做滿臉油膩的夥計;酒店變做了客棧,門口還懸著兩盞紅燈籠;室內的明燈變做蠟燭;室外的車輛繁華之都改成了寂寂人定的古城。
這是還可以遙望的年代。
凌靈和陳希都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凌靈說,一定出什麼問題了。
陳希說,不要去管它。
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關注它,它將不復存在,霎時變為灰飛煙滅。為了擁有一個延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