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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不是明擺著的事麼?你看周圍這些,哪個是有功名的?見了你這當官的,都手持兵刃站立不動,您啊,快走吧,人家搞不好正愁著去哪找個官兒殺來祭旗,好舉事呢!”

“你!你含血噴人!”風三公子氣得發抖,指著丁一罵了一句,卻也顧不得丁一了,對那些手下吼道,“都他孃的想死麼!還不快給大人見禮!”說罷也顧不上自己有秀才功名了,五體投地跪了下去不住磕頭。

如玉幫忠叔把身上套馬杆子弄了下來,老管家卻笑了起來:“鄧州人?”這句卻是問李賢的,看著李賢點了點頭,忠叔走到風三公子身前,卻對他說道,“其實,你應該聽你父親的話。”說罷便叉手立丁一身側。

“大人,我等不是謀逆啊!只是跟這位同年索要美婢,他不肯點頭,方才弄了些下作手段!”風三公子不敢去應忠叔,只在地上連連磕頭,口中分辯著,“決無私設公堂謀逆之事啊!求大人放過學生!”

眼看著李賢沒有開腔,風三公子咬了咬牙抬起頭來:“大人,這事學生曾和張主事稟報過,張大人……”

身後家僕給他搬了張椅子,李賢坐下之後舒了一口氣才開口道:“哪個張大人?”

“禮部主客……”話沒說完,風三公子已覺失言。

李賢點了點頭,笑道:“好,原來這謀逆的案子,禮部主客清吏司的張主事也涉嫌其中。丁一,你剛才可聽見?日後怕要教你出堂做證的。”

丁一笑道:“一清二楚。”這位李賢李郎中煞是手狠,卻是極對丁一胃口。

“不是啊!大人,學生不是謀逆!學生說的是向同年丁一索婢的事!”風三公子連忙辯解著,這不容他不慌張,謀逆,那是要誅族的事啊!哪裡敢在五品大員面前裝什麼貴介公子風度?

“滾到樓下去,自有衙門官差來鎖爾等去問話,順天府官差到來之前,若是有一人走失,便是謀逆無疑。”說罷李賢又對身後家僕吩咐,“爾持本官的片子去順天府尋沙治中,便說本官在此處撞破有人私設公堂,許是謀逆。”這沙安是去年方才通判升治中的,卻與李賢有些交情,見了片子自是心中會有分寸。接著又對另一家僕分派道,“爾到樓下看著彼等,若有人想走,爾非官差也不必攔他。”

風三公子也知此時再求也是無用,起身不敢正眼去看李賢,但瞄向丁一的眼神卻有遮掩不住的狠毒,丁一看著笑了起來,卻開口:“李大人高義,丁一在此謝過,改日再到大人府中致謝。”

“不必。”李賢聽著把眼一翻,卻是毫不領情地說道,“你我並無交情舊誼,此番前來,只不是為你那日一句‘漢人後裔’罷了,世間男兒,不獨你丁秀才一人。若是他日見著你有助紂為虐攀附閹黨為禍百姓的劣跡,本官也絕不手下留情。”

丁一不禁肅然起敬,立時將心裡原先預想的“演戲”可能,又再消減了幾分。如果李賢上樓時沒有自報那句“堂堂五品”,丁一真的還不懂郎中有多大,儘管他每日都在惡補這年代的常識。但聽得五品官,丁一卻就覺得若是那逼他上京當臥底的那幕後黑手,專門教這五品郎中來演這出戏,本錢實在也太大了,何況李賢還跑了一身的汗。再說如是演戲,李賢應該和丁一親近,再讓丁一覺得欠他這個人情才對,自然不可能連過府道謝都拒了。

那戲文裡常說什麼七品芝麻官,丁一近來惡補常識,發現七品,金榜題名得了狀元也才七品啊,多少人一輩子撿不到這顆芝麻?便是換在現代,一個縣長哪麼好當麼?什麼七品芝麻官?百里侯才是縣令真實的寫照,“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這是權力的真相!

五品的官,單單為了一句“漢人後裔”,跑出一身汗來救他這無親無故的秀才,丁一可不信李賢會跟風三公子一般,不知道他管王振叫世叔的,這實在真的很難得。

坐在窗邊扶著窗框彈動著手指,做了一個讓朱動他們撤退的暗號,半晌,丁一站了起來笑道:“行,那丁某再說也就太矯情,告辭。”抬手隨意一揖,便示意忠叔、如玉和雪凝跟著自己離開。

丁一四人出了天然居,撿小巷行去,不一時兩側圍牆就翻出幾個錦衣衛,卻朱動領頭一見丁一便持弟子禮道:“先生無恙?俺跑得慢,那三個雜碎嫌俺動作不伶利,便教俺在這邊包抄……”

“有心了。”丁一笑著點了點頭,只是往前走去,那衚衕走了一半,身後的錦衣衛又多了四五人,卻是許牛領的頭;這衚衕走到盡頭,刑大合與魏文成也帶人趕了上來,一出大街,那擺攤設檔的百姓突然尖叫,四散而逃。

丁一回過身,卻見身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