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望著他半晌沒有說話,很明顯風三公子是一個缺乏父愛而且期待得到他父親認同的人,不過丁一沒有什麼興趣去擔任心理輔導的職能,他只是沉默地望著風三公子,這個可憐的人。
但沒有憐憫。
儘管從某個角度看起來風三公子的確是個可憐人。
丁一不在意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只意對方對他做了什麼或是將要對他做什麼。
這時樓下傳來了喧鬧,風三公子示意叉手立在邊上的兩個漢子下去看看,卻對丁一說道:“一炷香,是小弟念在彼此同窗的舊情上,最後的耐心,如果一炷香過了身契還沒到的話,小弟便只能把忠叔頭顱帶回去給家父欣賞了。”——————————————————————————————————
PS:這遭不賣萌,咱認真拜票,週一啊諸位看官,得給力啊!介個收藏和推薦都還得再來點,要不實在也苦涼了……似乎說著又是賣萌向……,咱們來個熱血的:衝啊殺啊!看官們跟我上啊!【怎麼感覺不是熱血,是中二呢?】
第四十五章角力(一)(求收藏求推薦!)
風三公子說罷一揮手,自有手下點著一根線香插在桌上的縫隙。
“再插一根。”風三公子對手下吩咐著,轉身又對丁一道,“忠叔死在你面前,可以給丁兄再換一炷香的時間,然後就是如玉了。不要求小弟、不要磕頭,小弟說得很清楚,便是要這小娘子……”他指著雪凝,“……的身契,還要她甘心情願跟我走,丁兄在一炷香之內把兩件事辦妥,這天然居便是丁兄的。”
“還真是一擲千金。”丁一笑著點了點頭,“想不到你還是痴情種子。”卻對雪凝問道,“你不用擔心我或忠叔、如玉,這廝看來極有誠心,你若想跟他走,便開口說一聲。你明白我並沒有把你當成奴婢,而是朋友。”
雪凝沒有哭,在她很小的時候被抄家時,她的淚水似乎從那時便已流光,自此再大的欺辱、更苦的折磨都不能讓她流淚。她對著丁一說道:“老爺,奴明白。奴若想走,自便會說的。”教坊司那個黑暗而骯髒的地方,別的本事不說,死的法子雪凝便是看過許多種的,她看過咬舌咬不斷死不掉的慘況,也看過跳樓摔瘸沒摔死的下場,求生若無法,求死她卻是有把握的。
風三公子見她沒有說出諸如“但求共死”、“來生再報”的話,不由大喜,他最擔心便是這小娘子尋死尋活那便麻煩了。他卻不知道,一個十多年不流淚的人,今日卻為丁一垂淚,她的決絕卻不必用言語來述說。
一炷香很快燒了四分之三,風三公子對忠叔說道:“忠叔,得罪了。”把下巴一抬,自有手下持著長柄朴刀站在忠叔身後,只等香燃盡了便是一刀梟首。丁一的眼便玻У孟賦ぃ�慈綺雜テ聳辰�┏宥�亂話悖�沂治兆×四嗆諫�げ及��笫稚斐齟巴饢逯幹燁�擰�
他原是不打算用朱動他們來強攻動手的,畢竟總是靠打打殺殺來解決問題,不是個長久的法子,但此時眼看成風三公子要殺老管家,丁一卻就等不及胡山那邊的發動了,要殺人?那就來個血流成河吧!
這時卻聽得樓梯上有人厲聲叱道:“放肆!本官乃是吏部文選清吏司郎中,堂堂五品朝官,爾等安敢攔我!”當下立時鴉雀無聲靜了下來,五品官員倒也罷了,京師多的是閒職,方才風三公子便說,若是丁一的世交叔父是手握實權的四五品大員,他便不敢造次云云。
文選清吏司的郎中,卻不比只能從教坊司可憐人兒身上刮錢的那些禮部官吏。
吏部是什麼?便是千年後的人事組織部。
郎中是什麼?可不是醫生啊,郎中就是這文選清吏司的主官,也就是千年後的中央人事組織部的司長。
若這不算手握實權,還有什麼官才是手握實權?
“蹬蹬蹬”聲響,便見李賢撩著袍裾奔了上來,望見丁一無事,方自鬆了一口氣,卻見忠叔和如玉、雪凝的處境,卻又不禁怒髮衝冠,戟指著風三公子怒道:“私設公堂,爾等是要謀逆麼?”
官就是官,哪怕李賢這種熱血性子,也是深諳其中道理,一張口便將風三公子套了進去。他不叫放人,也不說聚眾鬥毆,那都是小罪。直接就定義成私設公堂,也不提什麼目無王法之類,直接推到謀逆。
丁一看著李賢額角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身後跟來兩個家僕也是上氣不接下氣,雖然他不知道李賢到底是演戲還是怎麼回事,但就憑人家一個五品官這身汗,丁一下意識便有了幾分感動,於是卻就敲起邊鼓來:“人家要謀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