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於是丁一無法,也只好苦笑著派文胖子跟著曹吉祥前去,教文胖子把這來龍去脈,跟英宗稟報清楚。因為涉及的不止是曹吉祥,還有其他的中官,例如加入天地會、忠義社的衝鋒隊那些已暴露了身份的內侍,宮中他們肯定是呆不下的。
然後丁一便向清寧宮而去,這時節還沒到中午,清寧宮左右前後的通道,被御馬監那上百手執長槍的內侍圍著,肖強領著那些被丁一兩顆手榴彈炸到亡魂的刀盾內侍,就守在宮門口,而屋頂上還有七八個山地特種大隊潛伏入宮中的戰士,手持弓箭守著,清寧宮外有著幾具中箭倒斃的屍體,都是穿著內侍服飾,明顯是想要突出圍去,而被屋頂上的山地特種大隊軍兵射死的。
丁一到來的時候,殘餘的刀盾內侍幾乎已經連宮門口都沒法把守住,肖強倒也算有些應對的法子,把清寧宮裡的桌子椅子都搬到宮門口來。堵在大門的後面。原本那厚重的門板,沒有撞木,是很難弄開。但奈何那夥手持長槍的御馬監內侍,跟打了雞血一樣,不單不斷地三五成群,把長槍往那窗戶裡捅,而且還把清寧宮的正門、側門都不知用什麼東西砸裂了。
看見丁一過來,那御馬監的太監就過來行禮,丁一問了一下。才知道他們居然是把帶著沉重底座的銅龜抬起,當成撞木把那大門撞裂,也不知道是怎麼拖上去的。問他說為什麼沒接著撞?答曰:“那勁頭過了,小的們沒氣力抬它起來。”話是實誠,但丁一聽著,真是忍笑忍到肚皮痛。
這班真是瘋魔起來不是人啊。還沒等丁一感嘆完。就聽那太監又稟道:“先生,奴婢原本是要點火的,可是層頂上面那幾位爺不讓啊!要不天沒亮都攻下來了!”丁一聽著真的當場後退了一步,被嚇的,火攻啊,這可是清寧宮,這廝想把清寧宮一把火點了?就丁一也沒這麼大膽子啊,萬幸他留了八個潛伏的山地特種大隊軍士在這裡。要不真要一把火點了清寧宮,不說燒死太后如何史冊如刀吧。單憑她是丁一的義母、英宗的生母,這麼硬把她燒死,也許別人幹得出來,反正丁一的性子,是下不了手的。
“皇宮不單是皇家的,也是華夏的,能不損壞還是不要損壞為好。”丁一強笑著安撫這曹太監,又對他說道,“以後不要再自稱奴婢了,你們之中,若是願隨我南下的,到時不論允任軍中,還是到地方任事,都是堂堂正正男兒,可明白麼?”這話在夜裡入宮時就說過一回,但這人不知道是心中奴性太重還是怎麼回事,就是記不住,丁一不得已又重複了一次。
那曹太監聽著,跪下磕了頭道:“是,奴婢記在心裡,時時不敢或忘。”話一出口,方才想起不對,卻苦笑著向丁一懇求,“奴婢是他們面前,自然不丟了先生的體面,只是還請先生開恩,容得奴婢有侍候之榮。”
丁一聽著也是不禁無語,這是自求為奴啊,為奴是一種光榮,至少面前這曹太監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此時丁一也沒有心思和他扯這個,這邊還在攻打清寧宮呢,實在是不可能在這裡跟他講人生而平等之類的東西,只能點了點頭道:“便隨你吧。”
看著丁一走近,屋頂上那些山地特種大隊計程車兵便躍了下來,丁一不在意,他們卻是在意,文胖子再三叮囑過的,萬一這些執長槍的內侍裡,有個把抽了瘋還是原本是太后死忠,一會丁一走過來,在背後來一槍怎麼辦?
所以他們分開那些內侍,喝令道:“天字一號分舵,按衝鋒佇列隊!”這是教那些內侍停下手,按著衝鋒隊的編制,要站出整齊的佇列是不能,但至少一拔一拔分開,也好防止丁一過來時有人下黑手。
丁一在那曹太監的陪同下,拾階而上時,卻就感覺這姓曹的,簡直就是個破壞狂。此時宮殿下面的臺階、道路,兩旁那些的欄杆都是雕刻精美的,結果這一夜過去,此處也沒用熱火器,那欄杆就多處崩壞,看得出是被撞裂的,身邊那曹太監就低聲稟道:“小的們拖那銅龜過來時,那底座太沉,有幾回吃不住力,就撞崩了……”
這時節是不好說他,要不丁一真想問他:邊上樹木有的是,你們不會找把斧子砍一株下來麼?那不比用沉重銅龜來砸有效率?再說搞破壞就搞破壞吧,問題是搞了破壞,還是沒攻下來啊。
那七八個山地特種大隊的軍士過來,倒是按著戰場紀律沒給丁一行禮,只是叫了一句:“先生。”就分散在丁一身側,預防著可能出現的攻擊。對於他們的作戰素質,丁一倒是很為滿意。
“這一夜,同志倒是士氣高昂,你還是做得不錯的。”丁一衝著那曹太監如此說道。
後者聽著,卻就說道:“全憑先生神威,奴婢使了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