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以當時的戰績來說,這廝于軍事方面,是有一定的才能。
而且曹吉祥所說的兒子,不是乾兒子,是嗣子曹欽。他入宮以前,就有家室,所以閹了並沒有絕後,這也是歷史上他造反的一部分原因,他有兒子嘛,造反成功的話,這天下是可以傳下去的。
這廝向來是極倨傲的,因為有實打實的戰績嘛。他本來是依附王振,但王振倒了臺,他仍還能掌團營,也是因為的確是有戰績的原因。但這時為什麼會突然來求丁一給他三個名額,讓他送兒子和侄子去讀書?
丁一根本就懶得去推敲曹吉祥要幹什麼,這廝總不至於無錢去請先生,給他兒子、侄子開蒙吧?大約就是想和丁一扯上關係吧,丁某人怎麼會去招惹這貨色?能打仗?丁一現時手下就不缺能打仗的人!王越、朱永兩人,本就是史上的名將,經過丁一調教之後,放出來絕對是能當得起一方大將的;楊守隨這書香世家出身,雖是丁一在史書上不曾聽聞,但隨著丁一赴關外、戰雲遠,此時也絕對當得將領之職——其實丁一不熟歷史,這楊守隨,原本歷史上也做到工部尚書的人物;杜子騰和陳三更是不消說,這兩個原本在史上無名、埋沒在衛所裡的人物,經過丁一的培訓,在實戰之中成長也是極快的;退一萬步只要過多幾年,丁君玥、吳全義此時還嫌有些稚嫩,但假以時日,他們那批學生生成長起來,丁一會愁沒有打仗的人材?
一個良好的軍官團培訓機制,最多再過五年的時間,無論是軍官團還是參謀團,基本都足夠的儲備人材,在實戰之中透過磨鍊,丁一絕對不用在這方面發愁,但是內政方面,除了萬安、劉吉、徐珵這幾個歷史上的大奸臣,真的還沒有什麼出色的人選,國子監那批追隨雷霆學派的舉監生,熱血是有,對丁某人也忠心,但要說起才能,真的就沒有很出色了。
如果曹吉祥的長處是政府部門的方面,丁一還會考慮收他幾個子侄進書院,也算結個善緣,會打仗?那就真的太謝謝了。“不是太方便啊,曹公公。”丁一收斂了笑容,卻是有些冰冷地這麼對他說道,“只怕是不能如你所願了,抱歉。”
但是曹吉祥並沒有大怒,也沒有再死纏爛打,卻是抱著丁一的靴子,捏著袖子擦了上面的浮塵,向丁一說道:“侄少爺說不方便,那奴婢也不好教侄少爺為難。只是奴婢本就是在王先生手下辦差,現時王先生不在了,聖天子又復了位,奴婢求回到侄少爺身邊侍候,為侄少爺當個管家自然最好,若是不行,花匠、灑掃奴僕也可,只求回到舊主身邊,奴婢便是今日死了,也是情願的!”說著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雖說殘疾,但也是一個大老爺們,還是掌著團營手握兵權的人物,平時還很傲倨的性子,就這麼抱著丁一的靴子,放聲大哭起來,丁某人一時之間,真的就有些不忍,雖知道這廝不是好人,但畢竟謀反的事他還沒有做出來嘛,丁一會厭惡他,但總不能以人沒有做的事,來給他定罪吧?
“行了、行了,起來,好好說話。”丁一皺著眉頭,彎腰又把曹吉祥扯了起來,“別再弄了,若還是又跪下來,還是哭哭啼啼的,學生立馬就走,曹公公你自個慢慢折騰,學生可就恕不奉陪。”
曹吉祥拼命點頭,只是一時還止不住眼淚,在那裡抽搐著,丁一不禁歎服,這真是人材啊,早生了幾百年,要晚生幾百年,怎麼也能混個小金人——這不是乾嚎,是真哭啊!說哭就哭,情真意切得不行!
“奴婢只求跟著侄少爺,鞍前馬後,刀山火海,在所不辭!”曹吉祥勉強收住了淚,帶著哭腔,卻是仍舊這麼哀求著,“若是侄少爺怕跟爺爺稟奏不便,隨便給奴婢安個巡檢、採珠什麼活計便成,反正只教能讓奴婢跟在您身邊,立時死了也情願!”
丁一就鬱悶了,自己怎麼跟奸臣磁石一樣?先有徐珵,後有萬安、劉吉,現在還來個曹吉祥!
ps:第六更送上,盡力了,一個字存稿都沒有了,諸位看官晚安,我起床還得立馬開始碼,才能保證明天(2號)開始正常更新。
感謝各位一路以來的支援!
第六章傷別離(五)
反正曹吉祥感覺跟豁出去了一樣,不管不顧,不要臉不要皮就這麼整,丁一覺得這樣很不好看,場面很尷尬,於是也只好對文胖子說:“趁著現還沒撤出皇城,你尋箇中官去給皇帝稟報一下,說是我有事面聖。”
誰知曹吉祥在邊上主動道:“奴婢有出入宮禁的腰牌,不如奴婢自己去和爺爺求討一個差事?奴婢只求跟著侄少爺,卻不是要教侄少爺為難的。”這簡直就是忠僕的做派啊,真是任誰聽著都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