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的趕緊辦!”
待得眾人都退下去了,丁一的臉色就陰沉下來,向著曹吉祥道:“辦得如何了?”
曹吉祥現時年紀大了,聽著丁一問起,掏出個小本子,上面做滿了各種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的記號,邊看邊說道:“按老奴查辦到現在來看,這事不涉著英國公的干係,最多英國公就是查事不明,御下不嚴罷了。”
“宮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老奴收著天地會的線報,似乎皇帝準備弄西緝事廠!”
“提督西廠官校事者,是十來歲的少年太監!”
第五章君臨(二)
少年太監並沒有引起丁一的注意,甚至出身大藤峽也同樣沒有引起丁一的重視。正如石亨所說的,要找丁一討命?要找丁一報仇?只怕黃泉路上,也先、石亨、孫太后會排在前面吧!什麼時候輪到大藤峽被剿的亂匪後嗣?
“那小崽子喚作汪直,老奴以為,皇帝是信不過成年的奴婢了。”
曹吉祥對於宮裡的情況,還是很清楚的:朱見深不單是在朝廷上,會被諸多大佬噴,就是在宮中絕對不自由;後宮那邊,錢太后坐鎮著呢,儘管有所收斂,但她是顧忌著丁一,不然的話,這位絕對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來著。
所以啟用年少的內侍,以保證對自己的忠誠度,也是朱見深現在的處境裡,可行的一個辦法。不過曹吉祥並沒有對這個小太監太過重視:“老奴以為,皇帝若要玩鬧,便隨他去好了,現時還是著手查證,出來煽動第五師的那些宮中內侍,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
“你說提督西緝事廠官校事者,叫什麼來著?”
“汪直,大藤峽人氏。”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丁一聽著,冷笑一拍大腿,對曹吉祥說道,“把張懋和初九帶上來。”汪直,汪直這個名字出來了,哪裡還有錯的?丁一再怎麼著,也不會不知道這位啊!
曹吉祥就有點不明白了,只是丁一說得決斷,他也不好開口去問,只好答道:“是。老奴這便去將英國公喚過來。”因為他弄不清,為什麼丁一聽著汪直的名字。就一下子確定了什麼似的,憑啥?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崽子?他卻不知道。原本歷史上,汪直最為風光,便是十五六歲左右的時節,提督西廠,仗著朱見深的信重,為所欲為。
張懋和錢初九很快就被傳召上來,丁一望著他們兩人,張懋應該說還是錯了,關了這麼些天的禁閉。站在那裡,還是筆挺的軍姿。畢竟從小就跟著丁一,雖說貪酒好色,但必要時,還是能扎得起來。
錢初九就不行了,站在那裡,眼角是紅的,看著隨時要哭一樣,站也沒個站相。爛泥也似的模樣。本來在京師,他就是欺男霸女的惡少角色,哪幹過一天正事的?被扔到禁閉室裡去,那是以淚洗臉。到後面發現哭喊沒用,又嚇得不行,心理素質也是很不怎麼樣。
這會被警衛員傳召出來。還以為丁一要把他們兩師徒處決掉呢!
所以錢初九當場就癱掉了,沒錯。直接癱倒,本來就當了十來年的紈絝子弟。京師裡誰敢惹他?這十年裡,似乎也就有一次錢初九不小心,招惹到王翱族裡面的小姑娘,結果投訴到于謙那裡去,那時還小,于謙再嚴厲,加上他認錯態度又好,所以也不過是拿著竹板打了幾下手心。
就這閱歷指望錢初九能有多出息?
丁一看著差點沒被氣死,李東陽再怎麼樣誤判,在英宗駕崩之前,去傍錢太后那大樹都好,人自己還是有自律的,至少還是秀才、舉人、進士一路過關,在京師支援靖海郡王府,迎來送往也不曾有任何失禮。逢年過節,去替丁一給那些當過丁某人補課老師的狀元拜訪,也頗得好評。
政治上誤判沒關係,因為李東陽又不是丁一,對未來的政局判斷不清,有丁一在,這種錯誤是有改正的條件。但個人修養上、學識上,人家李東陽可是一點問題也沒有。朱見深一登基,丁一把李東陽叫回來任事,至少不論是這樣禮部弄的婚事,還是傷殘軍人、烈屬的撫卹,李東陽搞得也是頭頭是道啊。
“什麼德性?站起來!”丁一當即就語氣就變了,很嚴厲地訓斥道,“你看看賓之?跟你一般年歲的,雖說科舉之道不足治世濟民,但至少人家也一甲進士第三了,你呢?”原本歷史上,李東陽是二甲進士第一,就是第四名。在這成了丁一義子的時節上,不知道有沒有干係,倒是名次上升到第三。
錢初九哭喪著臉爬了起來,拭淚道:“祖師爺,賓之師叔可是神童,孩兒哪裡比得了?”
本來丁一滿腔的怒火,卻被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