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按禮部的章程,後日是納徵禮的吉日,仍是定在午時。不過禮部那邊,卻是說得換使,不能仍由孩兒和祐之師兄為使了,以顯我容城門下,根深枝茂!不知父親大人,意屬阿誰?”
“汝自決之,你三兒師兄、祐之師兄和老曹之外,你擬定人選就是。”丁一明顯沒有心思在這上面糾纏,他很有點不勝其煩了。
這事被禮部、司天監、宗人府在一起合計著搞成了一臺大戲。
今日是納采,後日是納徵。這是婚前儀式,納徵是表明男女雙方的婚事已成,男方需給女方家裡大量的財物作為經濟上的補償。
然後還要有婚成禮,分為登極、冊封、合巹、祭神。
登極,因為婚事已成,丁一就繼承了羅馬帝國的傳承,就要稱帝了,那麼稱了帝,對不起,禮部裡面九成九都是大國沙文主義者,他們可不會去參照羅馬帝國的習俗,稱了帝就要按華夏習慣,冊封羅馬帝國的後宮和文武百官。
丁一對此表示過反對,禮部那邊卻堅持得這麼幹,姚某人甚至說出:“有帝無後,有君無臣,豈非沐猴而冠?”
於是丁一也只好聽從之。
要等這一系列的儀式弄完之後,丁一方能洞房合巹,乃至第二日去祭神。
甚至,還有婚後禮,極為煩瑣的一大套,丁一真的是看著都覺得很可怕,所以直接扔給李東陽去管了。
“祐之,天津那邊的鐵路,進展如何了?要是不行,你明天就直接帶了護衛,到天津去監辦,這什麼婚禮,無足輕重的事,讓東陽去折騰就是了。”丁一根本沒有掩遮,很直接地指出了問題,“凡這婚禮有什麼問題,禮部那班人總能兜到圓;要是鐵路出了問題,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劉吉接手了鐵路方面十數日,倒是極為珍惜這機會,單是天津就親自騎馬跑過幾番去視察的。丁一提起鐵路事務時,劉吉是明顯胸有成竹的:“回先生的話,天津那邊,一日三報,暫無什麼意外,工程進展也算順暢;按京師這頭的工程進度來看,似乎地基這一層,施工的要求頗為嚴格,所以後面的進展,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丁一聽著算是舒了一口氣:“三兒,步炮協同的進度如何?”
“不好。”陳三可不比劉吉,報喜不報憂,他一開口就是問題和難處,“在大房山那邊的合練,今日弟子親自去看過的,班排的協同戰術,執行得很不錯,擲彈筒、機槍、手榴彈和步槍組突擊,嵌接得很好;但到了連營一級,加入了迫擊炮組,就問題很大了,士兵基本不太可能在炮火協同下前進;那三門試驗型的身管火炮,威力不錯,攻堅性要比迫擊炮強,但同樣的,步兵仍然很難和炮火同步協調;到了團一級,完全一團糟,今日的演習裡,如果不是協同用的炮火是空包彈,保守估計,至少有一整連的人員,因為友軍炮火而出現全連覆滅。”
丁一聽著點了點頭,並不對此有什麼意外。
步炮協同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原本歷史上,到了民國時期,很多部隊都不能很好完成協同作戰。而陳三說的問題,也很切中要害,那就是班排戰術的配合,基本是沒有問題的;到了連營,開始出現混亂了;到了團一級,那就完全亂套。
為什麼呢?
因為丁某人自己本身就是個兵王的出身,而不是專業的步校軍官出身!、
在班排戰術上他身為兵王當然十分精湛,所以不論哪個細節,只要出了問題,該怎麼訓練,怎麼糾正,他是隨口就來,壓根不存在什麼問題。
但到了連營這一級,他前世根本就沒處於部隊長的位置幹過,憑著自己的理解和見識,來推斷、估計,就自然不精準了,出現了指揮系統上問題,他有一些也無法解決,只能摸索。而這中間有兩個問題,一個是丁一已不可能親自去帶一營、一連的人,去上沙場作戰了,所以很難在實戰中去體會和感覺問題癥結所在;一是大明新軍,特別是一、二、三、四師和陸戰旅,對他的崇拜已達到一種盲目的程度,所以有一些丁一想錯了地方,下面也很少有人敢於主動去提出、糾正。
“團一級合成先不要管,把營連級別的協同弄好先。”
“不要拘泥於我提出的戰法,我對於基層部隊,也離開得比較久,你和參謀人員,要敢於去嘗試和制定出,合適現時火力配備的戰法。”
陳三聽著鬆了一口氣,笑道:“不瞞先生,弟子倒是有這打算的,只是想鼓搗出來,再請先生斧正。”
“甚好!”丁一聽著很高興,示意陳三自去忙自己事務,“不必在這立規矩,你也一堆事,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