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上述其餘部門裡被採用了。手工勞動幾乎到處都被機器排擠掉,幾乎一切操作都用水力或蒸氣力,而且每年都有更新的改進。
在一個組織得合理的社會制度下,所有這些改進都只會受到歡?;但是在一切人反對一切人的戰爭進行得正激烈的地方,個別的人把一切利益都攫為己有,從而剝奪了大多數人的生活資料。機器上的每一種改進都搶走了工人的飯碗,而且這種改進愈大,工人失業的就愈多。因此,每一種改進都像商業危機一樣給某一些工人帶來嚴重的後果,即匱乏、貧窮和犯罪。讓我們舉幾個例子來說明一下。由於頭一個發明——一個工人搖動的珍妮紡紗機(見前)的生產能力至少比一架普通紡車高5倍,所以每一架新的珍妮紡紗機就要使5個紡工失業。生產力比珍妮紡紗機大得多而且也只需要一個工人操縱的水力紡紗機就剝奪了更多的人的生計。產量不變而需要工人更少的騾機也起著同樣的作用,而它的每一次改進,即錠子數目每增加一次,都又一次地減少了所需工人的數目。騾機上的錠子已?大大增加,使許多工人都失業了:以前一個紡工和幾個接斷頭的童工(piecers)管600個錠子,而現在他一個人就能夠看兩架騾機,總共是1400—2000個錠子,這樣,兩個成年紡工和他們的一部分助手就得失業。自從許多紡紗工廠使用自動紡機以後,紡工的作用就全部化為烏有而由機器代替了。我手頭有一本書G,是曼徹斯特一位公認的憲章派領袖詹姆斯P李奇寫的。作者曾在不同的工業部門裡,在工廠裡和煤礦裡工作過多年,我個人也許知道他是一位誠實、可靠而且能幹的人。由於他在黨內的地位,他掌握了工人自己蒐集起來的、關於各種工廠的許多極為詳細的資料。他做了若干統計表,從這些表中可以看出,在1829年,35個工廠總共比1841年多用了1060個紡工,雖然在這個時期內這些工廠裡的錠子數目已?增加了99239個。他還舉出了5個工廠,在這些工廠裡連一個紡工都沒有了,因為那裡只使用自動紡機。錠子的數目增加了10%,可是紡工的數目卻減少了60%多。而從1841年起,——李奇補充道,——透過把錠改子改為雙排(doubledecking)等等辦法而實行了許多改進,結果上述工廠中的某幾個廠從1841年起又解僱了一半紡工。在一個不久以前還有80個紡工的工廠裡,現在只剩下了20個紡工,其餘的不是被解僱,就是被迫做童工的工作,拿童工的工資。關於斯托克波爾特,李奇也報道了同樣的情況,1835年這裡有800個紡工,1843年卻只有140個了,雖然這個城市的工業在這八九年中有很大的發展。在梳棉機方面最近也做了類似的改進,這就剝奪了一半工人的生計。一個工廠裡安裝了改良併紗機,結果八個女孩子中有四個失業,而其餘四個的工資也被廠主從8先令減到7先令。織布業方面的情形也是一樣。動力織機一個接一個地奪取了手織機在織布業裡的一切地盤。因為它生產的要比手織機多得多,而且一個工人能看兩架動力織機,所以在這裡也有許多工人失業。在所有的工廠生產部門中,在紡麻和紡羊毛方面,在蠶絲的加工方面,情形都是一樣;動力織機甚至已開始奪取毛織品和麻織品生產的個別部門。僅僅在羅契得爾一地,在織法蘭絨及其他毛織品的部門裡用動力織機的就比用手織機的多。對於這一點資產階級通常總是這樣回答:機器一改進,生產費用就減少,結果成品的價格就降低,而價格一降低,消費量就會增加,因而失業的工人很快就能在新建的工廠裡重新找到工作。當然,資產階級有一點是完全對的,這就是在有利於一般工業發展的一定的條件下,以廉價?料製成的商品的價格每降低一次,都會大大地增加消費量,促成新工廠的創辦。
但是除了這一點資產階級的論斷就沒有一個字是對的。他們完全沒有考慮到,在價格降低的結果顯示出來和新工廠建立起來以前,是要?過許多年的。他們絕口不談,由於機器方面的各種改進,真正的費力的工作一天天地被機器所代替,從而成年男人的工作就變成了簡單的看機器的工作,這是纖弱的婦女甚至小孩子也完全可以做的,而做這個工作所得的工資要少一半,甚至少三分之二;這樣一來,儘管生產已?擴大,成年工人卻一天天地從工業中被排擠出來,而且再也找不到工作;因此,整個整個的勞動部門或者完全取消了,或者改變得很厲害,弄得工人必須從頭學起;在禁止童工勞動的問題被提出來時,資產階級總說,要想獲得必要的工廠技能,必須從小即從十歲以前學起(例如見“工廠勞動調查委員會報告”的幾個地方),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