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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哼——還知道要遮臉面啊。”馮婆子長長的哼了一聲,一臉不屑,又抓住小碗的手,長吁短嘆道:“本來呢,你還小,嬸子不該給你說這些腌臢事兒汙了耳朵,不過在外面做事,還是多知道點省的吃虧。”

說著,把手往那房子處一指,“別人不知道,老婆子我可看的真真的,那女子剛住進來的時候可還是梳著齊劉海,這才五個月,肚子卻大的要生了。那時不時過來轉一圈的男人,我還真知道,就是我剛剛告訴你的,安陽城裡數一數二的人家,薛員外家的嫡長子。說起來也有趣,五個月前正是這薛大少爺娶妻的日子,娶的可是巡鹽司孫判官的嫡親孫女,那可是鼎鼎大名的母大蟲,二十歲上才嫁給商戶薛家做了嫡長媳。那薛大少薛濤本是安陽城裡一等一的風流人物,如今內宅裡被清理的連只母老鼠也無。”

說罷,馮婆子又湊到小碗耳邊,壓低了嗓音:“那女人想必就是被遣出來的,說不準就是樓子裡的姑娘。你若是見了,就趕緊避開走,壞了名聲可不好。”

薛家?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不過更讓小碗吃驚的是馮婆子的八卦程度,這一串下來,從資料收集的全面透徹,到分析有理有據,不做偵探都是浪費人才。

小碗提起了防備心,暗自警醒自己要少說話,否則下次的八卦物件指不定是誰了。她打定主意要趕快脫身,一拍腦門,“哎呦,你看我這腦子,主子交代的事情還沒辦呢,我先走了,馮嬸,咱們下次聊。”

馮婆子這才一臉不捨惋惜地道了別。

***

小碗照著馮婆子的指引來到南山子路,這才主意到原來邢掌櫃的小鋪子就在這條街的路口處。只是此時小碗看過去,雜貨鋪竟然是大門緊鎖。

這可不尋常,雖說生意慘淡,可邢爺爺一直都是遵著祖輩上傳下來辰時開店、酉時關門的習慣,難不成是身體不適到無法出門了嗎?

小碗皺起眉頭,心下有些焦急,可手頭上還有杜嬤嬤千叮萬囑過的事情,她也不敢怠慢,只能按捺下自己的猜測,惦記著過兩天一定找機會再來看看。

定了心神,小碗又繼續順著這條繁華的街道往裡走,路上行人如梭,車水馬龍,道路兩旁店鋪林立,吆喝聲此起彼伏,這裡果然是安陽第一繁華的地方。

她找到慶斌樓沒有花費多大功夫,那是個頂氣派的酒樓,門前用木頭紮了綵樓,設了紅綠兩色行馬,飛揚的屋簷下一溜的貼金大紅燈籠,遠遠看去也是超然於一眾店鋪的。報上王管事的名號,小碗很快就被殷勤的店小二帶上了二層的雅間。

剛至門前,就隱約聽到彈唱聲傳出,推開門就看到兩個美貌的女伎正在彈唱,屋正中擺著大圓桌,各色佳餚層層疊疊碼滿了桌面,桌邊坐了三個男人,正是酒到酣處,推杯換盞當中,坐在上首的是王管事,身邊小心為斟酒的是劉大,還有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對著小碗。

劉大看到是小碗,大步走到門口,邊把她往外推搡,邊小聲說道:“你這丫頭,可是被嬤嬤趕出來了?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別搗亂,伯伯好容易才給薛少爺搭上線,快出去。”

薛少爺?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名號了,可是那個風流好色、畏妻如虎的薛家大少爺?小碗好奇地從劉大身後探出頭去打量,正巧那男子轉過臉來,劍眉星目,鼻若懸膽,二十歲上下的年紀,果然是風流倜儻的好胚子。

眼看著劉大就要把她擠出門去了,小碗這才醒過神來,正事還沒辦呢,趕忙從懷裡掏出信,朝著王管事高聲道:“等等,王管事,杜嬤嬤有信要我捎到您手上。”

小碗這才被劉大放進了門,待那封厚厚的信遞上,王管事瞥了小碗一眼,“小姑娘還不賴嘛,杜嬤嬤竟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託付給你了。好好幹,要是幹得好,我也能早早回杭州府了,省得成天在這屁大點的鄉下地方給她當牙人使喚。”

見小碗被誇了,劉大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從桌上拿了兩塊糕點塞在小碗手上,叫她拿去當零嘴吃。

小碗暗暗撇嘴,這人哪,還真是現實。看起來只有服侍好了杜嬤嬤,往後才有自己的好日子過。

作者有話要說:

☆、杜嬤嬤的秘密

第八章

只要摸清了規矩,服侍杜嬤嬤其實是個輕鬆的工作,一日三餐,早晚洗漱,日常採買,偶爾做些針線活,比起大柳樹村的日子,其實更要舒服不少,十來天下來,小碗的臉色都紅潤不少。

事實上,她每天投入精力最多的地方,不是幹活,反倒是聽杜嬤嬤給她講規矩,譬如走路的姿勢,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