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寧遠上前,將湯藥放在旁邊的小矮几上,伸手去摸她額頭,“燒退了,可還哪裡不舒服?”
一開口就是醫生的口吻,可哪個醫生敢這麼自然而然去摸她的額頭。
“嗯,不覺得難受了,你吃過了?”許青珂病弱的時候冷清不減,但少了平日骨子裡糾纏的疏離。
“吃了,吃飽了才能餵你。”很尋常的一句話,總覺得被這人說得曖昧幾分,許青珂掂量著自己還是病體,暗道這廝總不會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吧,於是全當沒聽懂其中的曖色。
師寧遠這麼說著,但見許青珂自己伸出手去拿碗筷,又把放著湯藥的矮几挪開了,挪到她夠不到的地方。
許青珂一愣,抬眼看他,眼裡有幾分疑惑。
“你病重,應該十分虛弱,自拿不住碗筷,需要你面前這位翩翩美男子親自餵你,你可曉得?”
他深情款款又特別嚴肅,許青珂默了下,伸出手的手很自如得收回,且薄唇溫涼,“我本不曉得的,但既醫師你說了,那自是對的。”
師寧遠一怔,喜上眉梢,“你……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怪我逼你哦~”
“嗯,自是我說的。”許青珂覺得此人有時候就像金元寶,長不大的孩子似的,逗著也挺好玩。
不夠她眉目溫柔得逗他,順著他,卻不知幾勺藥後,他問她:“苦麼?”
“不苦的。”
“真的?”
“嗯”許青珂本就是不喜歡訴苦的人,因而這麼回答,卻不知……他傾身上來,穩穩得含住了她的唇,唇舌舔吸,在她錯愕又來不及退的時候嚐盡了味道,然後自然後退端坐著,繼續勺著湯藥,一本正經:“本醫師嚐了下,果然不苦,還略甜。”
甜……許青珂當即面上飛紅霞,又似笑非笑睨著他。
“這藥是喝體虛的吧,你也需要麼?”
這話簡直誅心,師寧遠身體僵了下,盯著這人清雅又惑人的唇,從唇到她的眉眼,清嫵得勾人,又有正經得不行的端莊。
彷彿他在她面前就只能是妖邪——邪心旺盛想要吃她的妖邪。
“我身體虛不虛,小許許你心裡沒數麼?”師寧遠給她喂著藥,一勺一勺的,越來越近,直到貼了她的臉頰,輕聲細語:“那晚你可哭了?”
那晚,那晚……許青珂壓著腦海裡浮起的魔障,偏過臉,輕輕說:“離別愁緒而已。”
可不是因……那事兒哭的。
師寧遠瞧她這般自然,心中有氣,也就越發邪氣起來,唇吻著她的小耳朵,一邊吻著一邊低語:“是麼,你說的,我便信,更堅信小許許你的身子可比我還要康健得多……都能把我壓在身下不能動了呢。”
頓了下,他補充一句,“只有你能動。”
只有你能動,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