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送葬隊麼?我剛才撞見了。”
老頭兒停了下來,扭頭掃了我一眼,指著對面的一座石山說:“最可怕的在那兒。”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瞧:誒?他說的該不會是林家的私人牢房吧?
直覺告訴我這老頭兒肯定知道點什麼東西,我問他:“你知道林傢俬人牢房?”誰知這話還沒說完,老頭兒一步走過來抓住我的肩膀:“你認識林偉業?”
我點點頭:“差點被他害死。”
老頭兒鬆開了我,長嘆一聲:“他到底要害多少人才能收手啊!”
“大爺,您也認識林偉業?”
他點點頭:“我以前是林家的管家。”
管家?我上下打量著他,想起了逼我進墓室的那個老小子,這倆人的形象反差好大!我問他:“怎麼稱呼您?”
“二十年前,他們都叫我福爺。”老頭兒看著我,“你知道林家祖上是幹啥的麼?”
我搖搖頭,福爺坐在了一塊石頭上,掏出了菸袋抽了起來:“我是因為家裡欠了林家的債才不得已給他幹活的,起初以為他們家乾的是正當營生,待久了才知道,林家是養小鬼的世家,靠這個發了財,從他太爺爺那輩起就幹了不少壞事,活人殉葬,活人祭祀,私設刑獄……都讓他家幹絕了!”
養小鬼這種事我知道,用勾魂法、降頭術等邪門歪術,讓那些夭折的童鬼給自己辦事,沒想到林家人是幹這個的。
福爺站起來,衝我一擺手:“跟我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我跟著他朝著山坡上走了過去,走了大概有一里多地,我看到了一個小木屋,福爺開啟門走進去,點亮了蠟燭。
我進去一看,屋子收拾得倒是挺整齊,一張床一張桌子,除此之外就是一口大缸放在牆角。這麼小的一間屋子放了口缸,感覺怪怪的。
福爺關上門,走到那口大缸前,搬下了壓在上面的木板,然後衝我擺了擺手,我走過去一瞧,汗毛直癢癢:缸裡面放著幾十根骨頭,一根一根地整齊排成一圈,好像是肋條骨。
福爺拿出其中一根給我看:“這是小孩的肋骨。”
我一聽馬上後退一步,緊盯著這老頭兒:他不會是個食人魔吧?
福爺衝我笑了笑:“你別誤會,我告訴你吧,林家人常用‘追魂骨’來養小鬼,就是從剛死不就的小孩身上取出他們的肋骨來養小鬼,女童是右邊的第四根肋骨,男童是左邊的第三根肋骨。當年這些事兒都是我去幹的,可我不想讓他繼續害人,就故意切錯了肋骨給他,後來讓他發現了……”
屋裡的燭火忽然跳動起來,照著福爺的那張滿是刀疤的老臉,每一條疤痕都像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在陰影深處藏著秘密。
我靠,這林偉業真尼瑪是個絕世大魔頭!光是那十八個少女就夠他下地獄的了……等等,我想起來那張照片裡的女孩是誰了,就是那天我在林家密室裡看到的十八少女中的一個!她肯定是和男友來哭風嶺玩的時候被林偉業殺掉了。
想到這兒,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現在就宰了那個姓林的王八蛋。就在這時,我腦洞大開:林慕霞會不會是林偉業培養失敗的厲鬼呢?!
種種跡象表明,林偉業早就具備降服林慕霞的能力,但是他沒有那麼做,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甘心試驗失敗!
福爺看我不說話,就問我怎麼回事,我就把林家兩位小姐的事兒跟他講了。
福爺沉默了半晌說:“我雖然離開了林家,但是之後發生的事兒我都門兒清。林慕霞的男友是被林偉業害死的,她很快就瘋了,後來,林偉業把她囚禁到了一個鬼屋,結果被鬼上身,最後橫死變成了厲鬼。”
“那……林慕晨的事兒你知道嗎?”我緊張地問了一句。
福爺站了起來,走到那口大缸前,擺弄著一根肋骨說:“林慕晨發現她爸爸幹壞事就跑了,但是她一個姑娘家能跑到哪兒去?很快就被找到了,於是……”
“怎麼了?”我感覺我的心跳都停止了。
“被槍殺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雖然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從福爺口中清清楚楚地得知這個事實,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我一下子想起了朱羅唇身上的那個槍傷,原來……她早已經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殺死了!
我靠在牆上,渾身不住地顫抖。不過很快我又驚覺起來:既然林偉業殺死了朱羅唇,為什麼還要找她呢?難道他找的其實是變成鬼的朱羅唇嗎?!
“林偉業肯定不死心,我估計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