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臉。
“夫人醒了?”
“你是?”蔚景撐著身子起身,疑惑地看著她。
“奴婢叫弄兒,以後負責伺候夫人。”叫弄兒的婢女一邊含笑作答,一邊取了替她取了衣袍過來。
蔚景怔了怔。
弄兒?
不知為何,她第一反應竟是夢兒。
“你是新來的,還是府中的老人?”蔚景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光景。
“回夫人話,奴婢是昨日管家從女奴市場剛買過來的。”
“你本來就叫弄兒嗎?”
“不是,弄兒是二爺賜的名。”
果然。
蔚景輕嗤。
弄兒?夢兒?
那個男人至於要如此時時刻刻都提醒著她這些仇恨、這些傷痛嗎?
眉心微蹙,她掀被起身下床。
弄兒就開始給她穿著衣袍,邊穿,邊恭敬道:“等會兒夫人要隨二爺和公主一起進宮請安,相爺走的時候,就怕夫人誤了時辰,吩咐了奴婢幾次,奴婢見時辰差不多了,才不得不喊醒夫人!”
相爺走的時候?
“這麼早相爺去哪裡了?”蔚景似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她總不能讓她知道,兩人新婚之夜沒有同房吧。
“回夫人,相爺一早便出門去了,聽說是去查昨夜殺死全公公的刺客去了。”
蔚景微微一怔,他發現什麼了嗎?
正略略怔忡,忽見弄兒盯著她看,才怔怔回神,連忙讓其去打盥洗的熱水來。
這跟公主一起成親就是不一樣,不是皇親國戚,竟也落了進宮請安的機會。
簡單地梳妝了一番,主僕二人就出了門。
府中一切平靜如初,就像她剛入相府那些日子一樣,下人見了她都會朝著鞠躬,頷首,似乎昨夜從未發生過什麼事情。
沒有人在府中被殺,沒有名冊在府中被強,也從未有人圍在一起看她脫衣表演。
可是,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
例如她的心境。
例如那些人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繽紛各異,她只覺得刺眼,十分刺眼!
*
兩輛馬車,徐徐地停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