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進,連跟她話都沒說上兩句,就去了書房,然後跟夜逐寒商量什麼事情,商量到現在。
兩個相國而已,竟然比她的皇兄還忙!
應該是忙吧?
不是因為生她氣、故意避開她,不想見她吧?
畢竟她接二連三地做錯事。
先是因為髮簪大鬧鈴鐺的冷宮,後又懷疑夜逐寒是女人,做出下紅殤的蠢笨之事。
他生她的氣也是正常的。
只是,象徵性的氣氣就好了,總不至於一直不理她吧,畢竟她是女人嘛,一個大男人總歸要讓著她些吧,而且,她還是公主不是嗎?
剛才也不知自己哪根神經搭錯,竟然跑去問那個討厭的女人,夜逐曦生氣了嗎?
那個女人現在肯定很得意吧?
什麼叫“我沒見提起公主的事,二爺應該不會生公主的氣”?
應該?
她什麼身份?竟然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
早知道不問她了,後悔死了。
想著,時間不知過去多久,錦溪又叫秋蟬在浴桶中添了一些熱水。
手指都有些發皺了,男人卻仍然沒有回來。
她只好穿了衣服,焚了一些她從宮裡帶來的香料。
房間裡香味瀰漫,她的頭髮都幹了,門口卻仍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瞥了眼沙漏,她終是忍不住披上衣服,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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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132】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主僕兩人在廚房門口站定。
夜已深,廚房裡漆黑一片,冬雨先推門而入,吹了火摺子將幾處的燈臺都一一掌起來,廚房裡一片亮堂,錦溪才拾步走了進去。
“公主旁邊坐著吧,湯羹讓奴婢來做就行。祜”
錦溪回頭瞟了一眼門外,更深夜靜,也無人會來,便“嗯”了一聲,走到一旁的桌案邊盈盈坐下電。
“康叔說二爺平時最喜銀杞明目湯,就做那個好了。”
“是!”
冬雨頷首,遂捲起袖管忙碌了起來。
錦溪抿了抿唇,伸手探進水袖的同時,又側首瞟了一眼門外,眸光微微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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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景一襲潔白的寢衣,端坐在銅鏡前,抬手一一拆掉頭上的髮飾,頓時,滿頭青絲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一直垂順至纖細的腰間。
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忽然想笑,幸虧有個頂替她的皇后蔚卿時不時在面前晃晃,不然,長此以往,她想,或許她連自己長成什麼樣子都忘了。
起身,走到桌案邊,準備捻滅燭火上床,門卻忽然“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陣夜風捲入,燭火一晃,她抬眸望去,就看到男人白衣勝雪,從外面進來,並返身將房門帶上。
她一怔,“你還沒回房嗎?”
男人沒有吭聲,徑直走到她對面的桌旁邊坐下來,抬眸看著她。
見他如此,蔚景心中越發疑惑,微微擰了秀眉:“怎麼了?”
男人依舊不說話,面沉如水、沒有任何表情。
蔚景眉心皺得更緊了些:“錦溪一直在等你,你。。。。。。”
“你怎麼知道是我?”
男人終於出聲,將她的話打斷。
什麼?
蔚景一愣,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男人的意思是,他現在穿的是夜逐曦的衣袍,這幾日都是鶩顏穿成這樣,夜逐曦跟夜逐寒是一模一樣的臉,他這樣進來,又沒說話,又沒表情,她如何確定就是他是嗎?
“你無聊不無聊?”
“你怎麼知道是我?”
男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蔚景搖搖頭,只覺得不可理喻。
深更半夜跑過來玩深沉,就是試探她認不認得出來。
“我當然知道是你,你第一次扮作夜逐曦,不對,應該說,我第一次見夜逐曦,那時進宮參加宮宴,我不是就知道是你嗎?回來就揭穿了你。”
“是哦,”男人似乎恍悟一般,點了點頭,黑眸映著燭火,熒熒光亮一閃一閃,如同秋日瀲灩的湖光,“我扮了很多年,從來沒有人識出來,你是火眼金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