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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好大一聲聲響。手腕上未及癒合的傷口血飛濺的四處都是。翠娘守在佛堂外攔住了想要進佛堂探視的宮女。她的主子時常這樣發病,可在這吃人的宮裡,主子犯病的事情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等待她主子的,或許就是一條白綾和那無盡冰冷的冷宮了。

12第十二章

徐如勉強撐起身子,劇烈的咳嗽著,偶爾咳出一兩口血痰,病態的面容上有著深刻的嘲諷。黑衣人氣急敗壞的用力踢了她一腳:“你不是說紫宸殿後殿住的是那個該死的趙匡胤嗎!怎麼還有別的男人!”

徐如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質問,染著血的手抓住來人衣襬,蒼白的臉上佈滿了狠毒:“他、他死了麼!死了嗎!”徐如尖銳的笑了起來,“他該死啊!他該死……啊!”

徐如被用力甩開,撞上後側的書櫃,書櫃裡的書散落下來,一本本砸在徐如身上。黑衣人狠戾的上前踩住徐如的左手,在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反覆碾磨,徐如痛苦的扭曲了臉龐,咬牙忍住劇烈的疼痛,黑衣人冷笑了一聲,放柔了聲音道:“那人沒死,現在你心心念唸的官家,正日夜守在他身旁呢。”徐如瞪大了眼睛,不甘和怨毒佈滿其間,尖銳的嗓音猛然拔高:“不——!他憑什麼!他……”

黑衣人收回手,厭惡的將手在衣服上抹了抹,喃喃自語道:“回去該洗手了……嘖,髒死了。”身影一閃已不見了蹤影,遠處槐樹下,錦衣男子面色陰沉,死死盯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片刻後轉身離去。

趙匡胤走進內室的時候,李煜仍在昏睡,蒼白的面頰上柔嫩的唇瓣已然有些乾裂。他坐在床頭,手輕撫上李煜的面頰,略嘆了口氣:“朕今日和光義吵了一架,朕真是昏了頭了,怎麼會去懷疑他呢?這大宋朝是朕和他費盡心思才建立的,他怎麼可能勾結外邦來毀掉他。朕這幾天一直在努力的信任你,但是現在朕卻在懷疑自己的親弟弟,是不是隻要在這個位置上,就一定會生出那許多的疑心來……”

趙匡胤不再說話,頹廢和失落重重包圍著他,良久他才再次開口,語氣欣慰:“光義已經同意拿絳魂草來入藥了,馬上你就能醒過來了,等你醒了,朕……”後面的話再說不下去,朕,一定會好好待你,朕喜歡你。這樣的話,哪怕是明知李煜是昏迷的,他也說不出口。彷彿一開口便會萬劫不復。

趙匡胤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間。內室的門再度關上,床上趴伏著的李煜悠悠睜開雙眼,眸底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片刻後又再度歸於冰寒,明亮的眼眸緩緩閉上,再度恢復成無知無覺的昏睡狀態。

天色漸暗,已是晚膳時分。徐如早恢復了原樣,精緻的妝容和著優雅的笑容,她又是那個官家寵愛的徐貴妃。

還沒吃幾口晚膳,便見一個身著錦袍,面容邪佞的男子走了進來。徐如面色微變,鎮定的放下筷子行禮道:“晉王。”趙光義也不理她,直接往椅子上一坐,食指扣桌道:“給本王添副碗筷,今兒本王陪貴妃娘娘用膳,免得皇兄不在,美人寂寞了。”說著已是一手勾起了徐如的臉龐,臉上是放肆的邪笑,眼眸輕佻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如,調笑道“嘖嘖,娘娘這妝化的真精緻,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怎麼哥哥不在,娘娘打扮的這麼美,是專程在等本王嗎?”

徐如揚著唇,任他在自己身上放肆,像是早已習慣。周圍的丫鬟已被翠娘趕了出去,翠娘拿出一副碗筷,低眉順目走到趙光義身旁輕聲道:“王爺,碗筷備好了。”說著不著痕跡的將徐如扶正,推開了趙光義調戲的手。

趙光義隨手摟過翠娘,將其固定在懷裡,另一手掐住其下頜用力向上抬,臉上是溫柔的笑,眸底卻醞釀著殘忍的風暴,他低下頭,緩緩的逼近翠娘,手肆意的在翠娘身上揉捏玩弄,劃過精緻的鎖骨,覆上胸前的柔軟,毫不憐惜的掐揉,翠娘疼的皺緊了眉,身體無助的顫抖著,趙光義神色絲毫未變,連聲音都是如常的溫柔:“怎麼,看本王摟著你家娘娘心裡吃醋了?放心,你可比你家娘娘可口多了,本王這就來好好寵幸你!”說罷,趙匡胤橫抱起翠娘,大步向內室走去。不多時,內室裡傳來了男子不耐的粗吼和女子隱忍痛苦的哭聲。

徐如如木雕般坐在餐桌旁,神情呆滯,眼裡是深刻的怨毒,身體僵直著,手凌亂的撥弄著一串佛珠,嘴裡機械的小聲的念著什麼,像是零散的不成句的佛經。月上中天,內室的聲息漸止,徐如臉色卻越見蒼白,終於像是忍受不住似的,猛然拋開佛珠,向門外跑去,紫檀木做佛珠噼噼啪啪的四散飛濺,如同徐如破碎無助的慘叫。趙光義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罪惡的雙手纏上徐如,將其拉進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