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風搞雨,可是相當的活躍。
問起趙相山,對面回答起來,倒是輕描淡寫:
“必是求穩一派的無疑。”
“怎麼講?”
“不知天君是否知道,魔門東支的宗主鬼鈴子,與黃泉夫人乃是一師傳承。”
“有所耳聞。”
“此人修為距離自在天魔還差了一層,又不像東陽正教三魔君共主,卻能在魔門分裂之後,聚合起一股勢力,遷移北海之上,維持大宗地位,心計謀略都是上上之選。行事作風與黃泉夫人有點兒相似,都擅長借勢,但性情趨穩,這是他一貫的風格。”
“嗯,然後呢。”餘慈不認為,這是個充分的理由。
“魔門東支所在,便是這一處‘低窪地’,一旦變起,也就是法則變化最為激烈的地域,同樣也是矛盾最突出的地方。當年天裂谷前車之鑑,沒有哪個宗門想做在火山口上。
“此外,他派出弟子,赴洗玉湖勾搭蘇雙鶴,無疑是要在巫神頭上做文章,這樣一來,維持巫神現階段的影響力,似乎更符合他們的利益。我聽說,最近魔門東支補全了《自在天魔攝魂經》?”
“確有此事,也是我親眼目睹。”
餘慈說到這兒,哈哈一笑:”他們還想魔染巫神不成?”
趙相山意念平和:“相較於擊殺、破壞,倒是魔染,最具可行性。”
“誰來動手?鬼鈴子?柳觀?還是……”
餘慈突然就不說話了,其實,如果真的這麼搞法,也不是沒人能做到。
趙相山的心念繼續透進來:
“這便是鄙人一直懷疑的事情,從天君處得到了相關情報後,更覺得可疑——如果不是單純作為魔染的物件,而是作為祭品的話,可能性就變得很寬闊了。”
“……說得好。”
餘慈還是首度誇讚趙相山的判斷,因為他確實開闢出一個全新的思路,也清除了他前面一直未曾繞過去的思維障礙。
是的,如果做祭品的話,可真是豐盛啊!
思忖間,餘慈已經進入到坊市中。
早晨的坊市還比較冷清,不過他已經聽到了有關不久前天劫爆發的傳言,幾乎就在頭頂上肆虐的劫雷,對這裡的影響還是非常直接的。
餘慈感覺到,有幾個特別關注的視線。
他們自覺做得非常隱蔽了,卻不知道,自家的心思,在餘慈眼中,完全無所遁形。
應該是昨夜的變故後,坊市中各方勢力都增強了警戒,對生面孔和扎眼的物件,都會比較注意。餘慈把這兩條都佔全了,也不能怪人家關注。
餘慈暫時收拾心緒,現在還是先把實際問題處理掉,再說其他。因為帝天羅這一出,攔海山外平生變數,不快點兒進行的話,還不知會陷到什麼旋渦裡去。
現在他一方面是找星鍊銅,另一方面也要驗證對緣覺法界碎片流向的判斷。
前者一時半會兒還沒有頭緒,後者卻有一條若隱若現的線索,便是從劉善得那裡聽來的“楊名”。正好,洗玉湖那邊,已經與楊德聯絡上。楊德對此事,自然無比配合,介紹了他兄弟的資訊,也不忘請餘慈提攜。
楊名人如其名,在坊市中還是比較出名的,餘慈二人不多時就找到了地方。
此時店夥計正好打著呵欠開門,迎面見了豔光四射的寶蘊,直接傻在當場。
餘慈和寶蘊都不介意,只由余慈道:“楊名老兄在嗎?我是楊德家主的朋友,順路前來拜訪。”
說著,就往店裡去,店夥計早被寶蘊容光所懾,哪會阻攔,還幫著叫了一聲:
“東家,大老爺的朋友來訪。”
他這邊話音未落,餘慈忽生感應,轉過臉去,正好看到一人來到門口,擋住了外面照明螢石的光芒。
“敢問,此處是楊名施主的店面嗎?”
“施主?”
店夥計明顯是被東方修行界罕見的稱謂弄得糊塗了,待看到來人,灰袍散發,也不是預想中的和尚尼姑的模樣,更是莫名其妙。
對待這位,態度明顯就不一樣了:“你是哪位?”
“行者勝慧,求見楊名施主。”
一板一眼的回應,卻有種無形的力量,把店夥計的置疑填平。後者只是嘟噥了一句“今天古怪”,便轉身去叫人,卻沒見到,前後兩撥客人,彼此審視的目光。
這間店鋪才有多大?
店夥計最初的招呼早就驚動了裡面的主人,便有人從後進掀簾子出來,黑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