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以後咱倆各走各路完全是你造成的,我童佳倩概不負責。”
“說來說去,你不還是在說離婚嗎?離啊,我同意啊。”
“你可不是同意嗎?你巴不得呢吧?對你來說,我算什麼啊?七年了,就算如花似玉也都開過去了。還有錦錦,你一天沒見著她,你想她嗎?說什麼愛情果實,婚姻結晶啊,全是屁話。怪不得你沒法瞭解我想時時刻刻跟她在一塊兒的想法呢,要我說,你根本就不愛她。”
“你別越說越沒邊兒了啊,她是我女兒,我怎麼不愛她?噢,就因為我肚子沒大過,我沒上過產房,沒嗷嗷叫過,我就沒有親子天性了?”
“少跟我說天性,你們男人的天性就是喜新厭舊,貪圖美色。”
劉易陽的目光彷彿探照燈似的在我臉上照來照去,照著照著,他噗嗤就樂了:“鬧了半天,是劉小嬈點的火兒啊?”
“滾滾滾,她燒鍋爐的啊?點個屁火。”叫劉易陽看穿後,我有如光著身子般尷尬。
“快睡吧,明兒不還得離婚呢嗎?”劉易陽似笑非笑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
我一個人懷著一腔怨火久久不能入睡,而等我好不容易有了睡意,錦錦又將我召喚了去。劉易陽的鼾聲規律而深沉,而背對著我的公公卻在半睡半醒中不悅地嘆著氣。露著****的我僵直著脊樑,不安地摟著錦錦。
劉易陽啊劉易陽,你瞪大了眼睛去找找看吧,在這大中國裡,能有幾個女人能做到我童佳倩這般?
早上,我還沒起,劉易陽就起來了。“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您早上也要加班啊?”我那一腔怨火有點點星火尚存,一不小心也可燎原。
“今天你不用做早點了,我去買。”劉易陽伸手掐了掐我的臉,露出一個他自認為是燦爛的,但在我看來卻是假惺惺的笑容來。他的嘴角如往常一樣,有著一道口水乾涸了的痕跡。這麼多年了,我早就不指望他能在睡覺時閉嚴他的嘴了。早在上學那會兒,從不做家事的我如勤勞的小蜜蜂般給他洗這漂那時,就總能在他的枕巾上發現一塊兒一塊兒的硬。
“啊?”我半撐著身子:“你說什麼?”
“我說我去買早點。你吃什麼?燒餅油條,豆漿餛飩,還是煎餅果子?”劉易陽把我壓回到床上:“你再睡會兒吧,夜裡餵奶也睡不好。”
眼看著劉易陽下了床,一層一層穿衣服,我仍不敢相信:“喂,你還好吧?你不是說一日之計在於晨,而這個‘晨’就得用來保證高質量的睡眠嗎?你今兒是怎麼了?”
“我覺得你說的對,我為你,為錦錦,為這個家做的太少了。雖說我每天都在辛苦工作,不過也沒能給你們提供優越的生活。眼看咱倆要分開了,我覺得我應該把握每一分每一秒,補償你們。”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一抽,好像是叫人拿繡花針紮了一下。這個劉易陽,如意算盤真是打得啪啪響。要跟我分開?重新做人去和某個小妖精迎來第二春嗎?補償我們?我看他是想及早把我們打發了。這男女真無公平可言。同樣是七年的光陰,同樣是一段失敗的婚姻,他劉易陽一身男人味兒是越來越成熟,而我身上的味兒卻無非是油鹽醬醋茶,哦,如今還多了股奶味兒。這等我們一分道揚鑣,我帶著錦錦無人問津,而他的行情卻隨著薪水一道大漲。
第十七話:我童佳倩改變主意了(8)
“你再睡會兒,等買回來了我叫你,吃完了咱好辦事兒去。佳倩,我再也不能這麼委屈你了。”劉易陽穿得人模人樣,扭臉走出了房間。
我呆若木雞,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只剩下大腦還能運作:委屈?難不成他今天給我買兩根兒油條,我就不委屈了?難不成他負責一頓早餐,就能換回他良心上的安寧,就以為能給我們這段婚姻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了?佳倩,聽聽他叫的,多麼柔情似水,又多麼虛情假意。
我撲下床去,打算揪著他的耳朵把他揪回來,跟他說不用了,今天的早餐還是由我來負責吧,反正除了臨產前那一個月外加坐月子那一個月,我煮粥煎蛋外加變著花樣兒備上面包火腿豆包腐乳的,也早就得心應手了。而你劉易陽,還是去良心不安好了。
可等我剛撲到房間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我就聽見門外已經開上大會了:陽陽,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佳倩呢?還沒起?買早點去?你去?算了吧,外面的東西不乾淨,還是讓佳倩做吧,起碼乾淨,吃著放心。劉易陽笑呵呵的:“睡醒了,想出去活動活動,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佳倩夜裡餵奶,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