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已自褚彪的大草胡-亡往外流。
公冶羊驚怒的旋身指著冷笑連聲的齊大雄,罵道:“孃的皮,你好陰毒。”
齊大雄豎棍身前,嘿嘿的道:“可惜,可惜,怎的沒能一槍穿心。”
喘著大氣,以手撐地地站起來的褚彪,惡狠狠的拋去手上的銀槍,以手試著面頰上的鮮血,咬牙大叫道:“公冶羊,這個王八蛋舞得一套‘武松棒’,我們小心圈緊了殺。”
公冶羊已冷笑連聲道:“大把頭,他走不掉的,冷公度已死,十三豹人單餘下這姓齊的一個,兩位當家的正合力擊殺黑龍會餘孽,看吧,松林中又要掛上一批黑龍會人物的屍體了。”
褚彪也嘿嘿笑起來,道:“包括這姓齊的狗東西在內, 嘿……”
齊大雄環視四周,心中既驚且怒,附近雖然仍有黑衣人在拼殺,顯然已失去初時那種猛烈與兇狠,兩三個黑衣漢被四五人圍在一片亂石小河邊,三個人全身是血,而沙宏基與花子豪二人已分開來,花子豪雙手端著一百二十斤重的鐵當直砍而來。
沙宏基卻冷酷無情的走向小河邊。
“黑風當”花子豪尚未逼近齊大雄這裡,小河那面已傳來連續的悽叫聲,便聽得沙宏基已仰天狂笑的道:“去,把兩個未死絕的敵人抓來。”
沙宏基指的當然是十三豹人桂向天與張博天二人。
那張博天被冷公度斷去左腕,幾次疼昏過去,正坐在松林邊喘息不已,桂向天被“大響鞭”姚剛抽得體無完膚,臉上捱了一腳,也傷得直吸大氣。
二十名黑龍會弟兄業已死去,便長槍門與大刀會的弟兄,也各自餘下兩名,沙宏基喝叫聲中,四名大漢便往張博天與桂向天二人分另撲過去。
桂向天不等兩名大漢撲近,厲吼著打出甩頭,沙宏基大怒,振臂騰空而起,雙掌交錯,迎著桂向天的甩頭撥去,他人落地,常勢橫劈如電,桂向天“吭哧”一聲,血面扭曲,鼻歪嘴斜的倒在地上。
側面一聲怒罵,一個大漢的銀槍已快不可言喻的刺進桂向天肚子裡,可惜桂向天無感覺,便沒有反應,因為他已被沙宏基一掌劈死了。
張博天便在這時騰空而起,他咬牙忍受著傷痛,直往馬匹處撲過去,顯然他是要逃。
嘿聲連連,“鐵掌震八方”沙宏基雙目盡赤的斜掠而起,口中吼罵道:“張博天,你走不了啦。”
鐵骨扇暴點疾敲,張博天已怒吼道:“老子同你拼了。”
沙宏基腰身猝拒,雙掌互動拍出,口中已嘿然,道:“不拼行嗎?
兒。”
便在一匹健馬附近,張博天面龐扭曲,雙目赤紅似火,抖著左腕鮮血,他連連讓開沙宏基一輪猛攻,突然鐵扇稍張,一支銀釘便冷芒一現的激射出來。
雙方几已肉搏,沙宏基忽見銀芒猝映,雙掌未及拍中,那支銀釘已“嘟”的紮在左面頰上沒入一半,清晰的碎齒聲中,沙宏基一個怒旋身,伸手拔出面上銀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