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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按:早在《內經》中即有“血脫者色白,天然不澤,其脈空虛,此其候也”、“脈實血實,脈虛血虛”及“血枯……故月事竭少不來也”等記載。《金匱要略》在論及虛勞證時,也有“面色白,猝喘陲,脈虛氣短,時目瞑兼衄,少腹滿,手足煩熱,咽乾口燥,虛煩不得眠”等症狀的描述。劉老認為脾腎兩髒均與氣關係密切,氣與血又是互相聯絡、互相依存,中醫素有“氣與血異名同類”、“氣為血帥,血為氣母”、“氣能生血”等論點。故在治療上主張欲補血,需補氣,欲補氣則必須補腎健脾。另外,從“腎主骨”、“骨者髓之府,髓者骨之充”及“骨髓堅固,氣血皆從”的論點出發,可知腎之盛衰實與氣血之盛衰休慼相關,補腎即能培元堅髓生血,故劉老治療本病除用一般滋肝、養心補血等方法外,尤其重視補腎健脾。

(戴岐等整理。劉惠民醫案。山東科學技術出版社。1978)

【古代文獻精選】

《素問·陰陽應象大論》:“形不足者,溫之以氣;精不足者,補之以味。”

《醫宗必讀·虛勞》:“夫人之虛,不屬於氣,即屬於血,五臟六腑,莫能外焉。而獨舉脾腎者,水為萬物之源,土為萬物之母,二髒安和,一身皆治,百疾不生。”

《理虛元鑑·治虛有三本》:“治虛有三本,肺、脾、腎是也。肺為五臟之天,脾為百骸之母,腎為性命之根,治脾、治肺、治腎,治虛之道畢矣。”

第九節癌病

癌病是多種惡性腫瘤的總稱,以臟腑組織發生異常增生為其基本特徵。臨床以腫塊逐漸增大、表面高低不平、質地堅硬,時有疼痛、發熱,常伴乏力、納差、消瘦並進行性加重為主要症狀的病證。

遠在殷墟甲骨文就有“瘤”的記載。《說文解字》雲:“瘤,腫也,從病,留聲。”《聖濟總錄》說:“瘤之為義,留滯不去也。”對瘤的含義作了精闢的解釋。而“癌”字首見於宋·東軒居士所著的《衛濟寶書》,該書將“癌”作為癰疽五發之一。在古醫籍中較多地結合各種癌病的臨床特點而予以相應的命名,如甲狀腺癌類屬於“石癭”,肝癌類屬於“肝積”等,另外還有“舌菌”、“噎膈”、“乳巖”、“徽瘕”、“積聚”、“腸覃”、“肺積”、“伏梁”、“翻花瘡”等病名的記錄,有關記載和論述散見於各個時期的內、外、婦、兒、口腔等各科的醫籍文獻中。

中醫古籍對一些癌病的臨床表現、分類、病因病機、治療、預後、預防等均有所記載,至今仍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如《素問·玉機真髒論》說:“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氣滿,喘息不便,內痛引肩項,身熱,脫肉破膕,真髒見,十月之內死。”所述症狀類似肺癌晚期臨床表現,並明確指出預後不良。隋唐時期對癌病分類有了新的認識,如孫思邈之五癭七瘤,並對肉瘤提出告誡:“凡肉瘤勿治,治則殺人,慎之。”東晉·葛洪《肘後備急方》日:“若發腫至堅而有根者,名目石癰。”同時對癌病不易早期診斷、臨床進展迅速、晚期惡病體質等都作了較為細緻的觀察。《醫宗金鑑·外科心法要訣》對中醫外科五大絕症乳巖、腎巖、繭唇、舌菌與失榮已有記載。對癌病的病因病機多認為是由於陰陽失調,七情鬱結,臟腑受損等原因,導致氣滯血瘀,久則成為“瘕瘕”、“積聚”。如隋·巢元方《諸病源候論·積聚病諸候》說:“諸髒受邪,初未能為積聚,留滯不去,乃成積聚。”並強調了癌病以虛為本。關於癌病的治療,有內治與外治、單方與複方、藥物與手術等多種治療方法的論述。明·王肯堂《證治準繩·積聚》提出“治療是病分初、中、末三法”。明·張景嶽《景嶽全書·積聚》說:“凡積聚之治,如經之雲者,亦既盡矣。然欲總其要,不過四法,日攻,日消,日散,日補,四者而已。”對積聚之治法作了高度概括。明·李中梓《醫宗必讀·積聚》把攻、補兩大治法與癌病病程初、中、末三期有機結合,指出治積不能急於求成,可以“屢攻屢補,以平為期”。清·王清任《醫林改錯·方敘》日:“無論何處,皆有氣血,氣有氣管,血有血管。氣無形不能結塊,結塊者必有形之血也。血受寒,則凝結成塊,血受熱,則煎熬成塊。”故治療左脅、右脅、臍上、臍下、臍左、臍右的積塊,均用膈下逐瘀湯。唐·房玄齡《晉書·景帝紀》記載:“初,帝目有瘤疾,使醫割之。”為我國手術治療癌病的最早記載。

癌病是一常見病、多發病、難治病,是全身性疾病的區域性表現,任何單一手段的區域性治療,均難以徹底治癒。中醫藥治療癌病以扶正祛邪為指導思想,中西醫結合治療可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