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到了變態司機淫邪的目光。
然後,是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正在撕扯女孩褲子的司機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逼近,直到被一股大力拽出車後座,掀翻在雪地裡,他才發現這個偏僻極其適合逞兇的地方突然來了人。
對方根本沒有給司機反映的時間,活動關節的聲音響起的瞬間,緊接著就是落在身上的拳腳。
來人身上冷冽幽暗的戾氣,比飄飛的冬雪都還要寒冷幾分。
每一拳每一腳都招呼在致命的部位,彷彿要將他活生生打死。
“痛!別打了別打了!”司機抱著頭,身體蜷縮在一起,頭在流血,嘴裡也是血腥味,他痛苦的求饒,“大哥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
警察還在趕來的路上,沒人攔著,陸淮安可能真的會打死這個死不足惜的變態。
偏僻寂靜的雪地裡,交雜著司機痛苦的求饒聲,骨頭斷裂的聲響,以及……陸淮安粗重的呼吸。
“淮安哥哥……”
怯生生的哽咽聲,讓陸淮安越來越重的拳頭停了下來。
幾秒鐘後,他鬆開了司機的領口,站直身體,皮鞋毫不留情的踩向司機胯下的部位,左右轉動著腳尖,力道越來越大。
“啊!”那難以忍受的疼痛一下子就傳到了司機早已麻木的神經,眼睛被鮮血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抽搐著慘叫了出來,“大哥,祖宗,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陸淮安居高臨下的盯著地上那張因為慘痛而面目猙獰的臉,因為長達十分鐘單方面的施暴,他的額頭滲出了薄薄的汗珠。
從大衣口袋裡拿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沾了鮮血的手指,那輕描淡寫地模樣,彷彿之前那血腥而暴力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色慾燻心之前,記得先打聽打聽對方是否惹得起,你不怕死,我也不會讓你死,你喜歡刺激是麼?沒有什麼比‘生不如死’更刺激了,餘生都這樣過,你應該會感謝我。”
淡漠的嗓音響起。
司機大口喘著氣,身體劇烈的顫抖,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動彈一分,也無法分辨對方話裡的意思,只能蜷縮在雪地裡痛苦的伸吟。
擦乾淨手指上的血漬後,陸淮安收回踩在司機胯下的腳,連餘光都不曾施捨給司機一秒。
轉身,走向計程車。
幾乎在陸淮安靠近車後座的瞬間,林初就撲進了他懷裡,哽咽的聲音細而低,“淮安哥哥。”
陸淮安的車橫在路中央,還沒有熄火,疝氣大燈正對著計程車的方向,林初能清晰的看到,落在他肩頭還未融化的雪花。
知道自己滿臉眼淚、頭髮散亂的樣子應該不好看,所以抱緊了他的腰,臉蛋深深的往男人懷裡埋。
她感受著屬於他的體溫,內心的恐懼悄無聲息的散去,“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女孩的褲子還穿著,上身僅剩的一件毛衣,已經被撕扯的不成形,歪歪斜斜的掛在身上,在燈光下,額角的烏青以及臉頰上的巴掌印都觸目驚心。
陸淮安黑眸晦暗陰狠。
拳頭緊握,似乎是在隱忍什麼似的。
黑眸閉了閉,再睜開的時候,深眸表層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深究的情緒了。
“別怕,沒事了,”陸淮安拍了拍女孩的背,隨後把她從懷裡拉出來,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除了額頭之外,還有哪裡受傷了?自己能走嗎?”
林初鼻子抽了抽,看著站在車門口的男人可憐兮兮的說,“我腿軟,你抱我好不好?”
她消瘦的身子被罩在寬厚的大衣裡,眼睛紅腫,臉頰上還掛著淚珠,顯得格外的可憐。
在陸淮安的記憶裡,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林初掉眼淚,裝模作樣的假哭倒是有過不少次。
今晚,應該是真的嚇壞了。
陸淮安沒有說話,俯身抱起還在發抖的林初,淡淡的掃了一眼還躺在雪地裡痛苦呻今的司機後,邁開長腿往他的車方向走。
林初被放進副駕駛,陸淮安開啟了暖氣,她冰涼的身子縮在大衣裡,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
“那個變態不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被禍害過,”林初的目光透過車前的玻璃,看著躺在雪地裡一動不動的司機。
她從小到大都沒被這麼欺負過,說不恨當然是假的。
可她現在不想讓這個變態死,因為就算可惡到死不足惜,但制裁他的應該是國家,如果死在陸淮安手裡,就一定會被法律追究。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