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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望咬了咬筆蓋,遲疑了一下,決定擅自做主改一點點:“永遠是你最誠摯的:謝擇益。”

終於做完英文/粵普完形填空的林楚望長長的吐了口氣,攤開信紙,“要過目一下嗎?”

謝擇益卻搖頭,“不用了。”

楚望將紙摺好揣進衣服兜裡,往前走了幾步,卻見謝擇益高高的個頭,在她的陽臺下面單膝跪了下來,像座小山一樣峙立著。這個姿勢非常優雅,如果換個人做,可能就不會有這種氣勢和味道。

楚望正發著呆,心想,這個人這是搞什麼鬼?

謝擇益便微微偏偏頭,示意自己肩膀,“上來。”

楚望望著他那件價值可能有些不菲的大衣,“啊?”了一聲。

謝擇益以為這個高度還是太高了,便又蹲的低了些。

楚望:“……”

謝擇益抬頭看著她,笑著說,“別怕。”

楚望進退兩難,嚥了口唾沫,艱難的踩著他曲起的左腿攀上了上去,坐上他肩頭。

謝擇益手輕輕扶住她的手肘。“坐穩了嗎?”

楚望點點頭,“穩了。”

旋即謝擇益慢慢託著她站了起來。

楚望看著自己一點一點升高的海拔,心想,長得高就是好啊,視野寬闊不少,看到的風景也更好。

“能夠著麼?”謝擇益問。

楚望視線倒是可以和她陽臺邊緣持平了。如果她學過攀巖,這麼上去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

她搖搖頭,“我……沒什麼手勁。”

她說完這句話,便被人託著腰整個人抱了起來。再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人放在欄杆上坐著了。

楚望:“……”為什麼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沒什麼分量的物件似的。

待她從欄杆上跳進陽臺,再回過頭來時,花園裡已經找不到謝擇益的身影了。

跑的真快……林楚望不禁撓了撓後腦勺,懷疑自己只是做了個夢。

——

依舊在禁閉期裡。蝶兒一早過來替她洗漱完,便給她下樓取早餐。

楚望洗過臉後精神了些,晃了晃神,便叫住蝶兒,“今天的報紙到了嗎?”

蝶兒點點頭,“《香港新聞報》剛才到。”

楚望道:“拿早餐上來時,也給我取一份好不好?”

蝶兒應了一聲,便下樓去了。

蝶兒取了早餐和報紙上來,林楚望便將報紙攤開,端端正正坐著邊吃邊看。

蝶兒看她的模樣,沒忍住笑了。

楚望喝了口牛奶,嘴上一圈奶沫子,疑惑的問,“笑什麼呢?”

蝶兒替她擦擦嘴,說,“姑娘這樣子,貼個鬍子,倒像哪戶人家的老爺子似的。”

楚望吐吐舌笑了,便又去那報紙上找她想看的訊息。哪想她想知道的,根本不需要找,赫然登在《香港新聞報》頭版最顯眼的地方。

那條新聞是:

“天作之合:香港喬士達爵士長女瑪玲喬與法華僑黃興先生二公子馬克 黃,喜結良緣。”

裡面寫了些亂七八糟的賀詞,最後又用加粗特大醒目的字寫:

“喬女士,出生時便生的伶俐,深得謝鴻爵士喜愛,便收作義女。喜訊一出,謝鴻爵士大喜,贈義女巴爾頓道房產一處作妝奩。”

林楚望不禁嘖嘖讚歎道,小姑媽和這位謝爵士真是有翻雲覆雨手,一夜之間,瑪玲姐親事就這麼定了,還直接上了個報紙頭條。

瑪玲姐的乾脆直接有了個舶來的便宜乾爹。不得不說,謝爵士為了撇清自己兒子的事,真是煞費一番苦心,隨隨便便出手就是一處房產,實乃相當闊綽啊。

這麼一說來,林楚望倒不知該同情瑪玲姐,還是該羨慕她了。

蝶兒見她門窗緊鎖了一夜,便去為她開窗透透氣。剛剛推開窗,光線透了進來,蝶兒也不由得“咦?”了一聲。

林楚望問道:“怎麼啦?”

蝶兒衝陽臺揚揚頭,道,“姑娘你看。”

林楚望隨著她的視線望出去。

林楚望:“……”

陽臺欄杆上擺了一圈花花綠綠的瓶子,彷彿她白色大理石欄杆上長出了一圈五顏六色的浮雕——全是一瓶一瓶的汽水。

林楚望推開門站在陽臺上往下看,並沒有什麼人。顯然此人是入夜放上來的,或是起了個大早。

她又去看那一瓶一瓶的汽水,有各種牌子的沙示、玻璃瓶屈臣氏可口可樂,還有些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