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嚴重!
天玄神尼真是宋豔紅?十八年來,宋豔紅一直在幫自己尋找玉兒?他知道宋豔紅沒死,當年是雲玄道長救了她,也知道她被楊凌風的無形煞氣震斷經脈已經武功盡失,作為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要在險惡的江湖上替他搜尋玉兒,談何容易?驀地,心頭泛起一般暖流,暖暖的,令人心蕩。
“唉——”一聲深深的長嘆,他象當年一樣,曾經想忘掉她,然而,他也象當年一樣,怎麼也忘不掉她。他明白,自己仍然深深地愛著她!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因為自己已經有了凌雲花,而且還有了孩子,他有他的責任。
一股冰冷冰冷的冷氣,從腳心升起直衝腦門,將心頭的那股暖流衝散。
關係到國家安危?關係到社稷大事?天一禪師為什麼要和姜鐵成串通一氣?問題真象姜鐵成說的那麼嚴重?他揮身抖動地打了一個冷顫。
是衣衫單薄,難耐這山風迫人?不,武功稍有根底的人,也不畏這區區寒意,更何況是練有曠世內功“六合大法”的飛竹神魔!
遙看崖谷,遠處起伏幽邃的山巒,古木參大,樹林黝暗,近處松枝俺映,針葉如畫。仰視崖頂,儲色山岩,突兀峰峙,光禿禿的一片紅塵,山風吹過,紅浪翻飛,沙沙院落一片天籟之聲。
突然,楊玉沉喝一聲:“誰?”
“哈哈……”身後發出一串長笑,笑聲倏斂,一聲贊喝,“好耳力!貧道自信二十年來輕功已大有長進,想不到還是避不過楊大俠的聽覺!”
楊玉轉過身來,霍地單膝跪地,拱手見禮道:“在下楊玉叩見雲玄老前輩!”
來者就是當年救走宋豔紅的五當老道雲玄道長!
“哎……小子!休把貧道給叫老了,貧道還年輕著哩,少給我來這一套!”雲玄道長邊說邊伸手托起楊玉,他雖已年過七旬,仍象當年那般風趣。
“雲玄道長,請坐。”楊玉客氣地將雲玄道長請至石桌旁落下。
“別走!”雲玄道長喚住準備入廟房去取酒菜的楊玉道:“貧道有話要與你說。”楊玉轉過身,注視雲玄道長片刻,撩起衣襟坐下。
雲玄道長瞧著楊玉,清清嗓門道:“你知道貧道的脾氣,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才到寶剎來……”說到此,話語一頓。
楊玉恭聲道:“請道長指教。”
雲玄道長白鬍須一抖:“你與那小丫頭還在賭氣?”他按照習慣,仍然稱凌雲花為小丫頭。
楊玉想了想道:“是的。”他想凌雲花一定將他兩人的事,包括私事,都告訴了這位愛管閒事的雲玄道長。
“小子!我說這就是你不對了。”雲玄道長唬起臉,一副長輩教訓子女的神氣,“既然你們已是夫妻,你就得盡起丈夫的責任,象你這樣子,怎麼行?怎怪小丫頭生你的氣?”
“道長……”
“住口!”雲玄道長吼住楊玉,“你要怨怪就要怪那樂天行宮的宮主宋豔紅,若不是他用行宮春藥偽稱你有性命之危,凌雲花怎會‘捨身’救你?現在你想不管凌雲花,說怎的也辦不到!貧道第一個就要為小丫頭打抱不平,往後還有老叫花狗不理花布巾,乞丐王洪一天,無影劍客呂公良都饒不了你!”
楊玉平靜地打斷他的話:“雲玄道長就是為調解我們夫妻不和而來?”
雲玄道長冷笑一聲道:“你也未免大小看貧道了!貧道就會為那區區小事到你這無果崖來?”
楊玉淺淺一笑:“請前輩訓示。”
雲玄道長板起臉:“你老練了,成熟了,學乖了,當年那麼個老實娃兒,現在也會拐彎兒與貧道說話!”話音一沉,正色道:“你是否準備出山?”
楊玉瞧著雲玄道長:“我正要請教道長。”
雲玄道長目芒閃爍:“請教我?”
楊玉淡然道:“難道道長不是為此目的而來的麼?”
雲玄道長目芒內斂,沉聲道:“好小子,有你的!貧道確為勸你出出而來。”
“我一定要出山麼?”
“要。”
“為什麼?”
“有兩個理由。”
“哦,哪兩個理由?”
雲玄道長抖抖衣袖,屈起手指:“一是鵝風堡已發貼武林並向南天秘宮挑戰,無論你玉兒是否在南大秘宮,紅玉是否被南天秘宮劫走,你都得出面調停,向武林接貼各派作個交待。”
楊玉沉著臉,默然無聲。
“二是你必須幫助姜鐵成。”雲玄道長目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