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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和王芳已早被接到了懷義王府。便回信,讓她過了元宵再回寨子。

而祁暮,終日呆在叢顥崐熱切的目光下,也難以安然,只待身體略稍好些,便急切地要走。

張先生在天青寨住了沒幾天便趕回了上京,走前祁暮只希望他不要將自己生病一事告知祁峰。她知道小虎他們雖不知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肯定也會提到她的昏厥,被鬱磊知道難免會傳給祁峰,而祁峰實在是個細心的人,他若要問,自己該怎麼回答呢。她忽有一絲慶幸峰哥目前並沒有與她在一起,雖然,她還是十分想念他。

元宵節,天青寨中也只有祁暮當家,鬱磊還在處理那幾個寨子的事,那幾個寨子中果然有信王的勢力,但信王卻不在其中。寨裡的事不多,只是瑣碎點而已,李季也回來過一趟,跟祁暮彙報鋪子的生意,祁暮只有在忙碌中才能忘掉心裡的陰影。

然而,上京總是要回去的。

她迴天青寨時,叢顥崐將大夫開的調理的藥和補身的藥全都配好給她帶上,原本還想讓小荷也跟著她,但祁暮不想生活在他的關注中,拒絕了,雖然她也喜歡小荷。

習武之人,恢復得總是快一些。過元宵沒幾日,她便騎了綠驪返回了上京,一個人的旅程是寂寞了一些,唯有思念在支撐著她。

京裡的祁峰,卻是忙得連吃飯也是匆匆的了。祁岷雖無子嗣,但他的後卻也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祁軒到底年紀小了些,在京里根基又不甚穩固,常為太后所掣肘,祁峰的心思便花在如何消減太后的勢力上。兩相暗較,互有輸贏,只是這邊稍佔得點上風罷了。

那日,祁暮終於看到了上京的城廓,想著不用多久便可趕到家了,她的心忽然不由地輕甩了綠驪一鞭,馬兒便朝十里長亭奔去,腳伐又輕又急。那個孤零零的涼亭出現在眼前,除了那個一直在那裡燒茶的老人,祁暮看見亭裡還有幾人,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立在亭邊,寶藍的袍服被風吹得鼓起來,彷彿是一面旗幟。祁暮眼窩發熱,跳下馬朝那身影奔去。

祁暮上路前曾讓小閃傳書給祁峰告之了歸期,但她並未想到祁峰還能如以往那般前來接她,她知道這一段,他實在是太忙了。兩人只執了手對望傻笑著,祁峰抬起她因消瘦而愈發顯尖的下頦道:“暮兒清減了,這陣子真是辛苦你了。”祁暮本不想哭的,但淚楞是不聽話地在眼框中蓄了起來。

兩人騎了馬慢慢地往懷義王府走去,祁峰輕問:“鬱磊來信說,你去與叢顥崐商談時昏倒了,是太累了麼?”祁暮心裡一咯噔,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低頭含糊道:“嗯,我也不知道,大約那時正生氣,又受了風寒,所以才那樣,後來病了幾日,好了便好了,也沒什麼的。”祁峰道:“年裡皇上和太后賞了不少補品,還有幾根人參,我看著不錯,讓他們給你燉點烏雞什麼的吧。暮兒,為夫沒用,讓你受累了。”看著他的眼,祁暮按著心跳,好半天才回道:“峰哥,我知道你也很累,能幫到你,我就高興了。”

祁暮回到家,卻發現候在門口的人中多了兩個豔麗的女子,她疑惑地看向祁峰。祁峰低聲解釋道:“元宵宮中夜宴,此兩位是太后賞的宮中樂女,一擅歌一擅舞。”祁暮一邊受著那兩女子的禮,一邊心裡卻是有些發酸。

等進了府,僕從散去,她卻沒有跟著祁峰去思澤園,而是回了自己的明棠居,只說累了,想好好休息。祁峰沒說什麼卻緊跟著她進了明棠居的門,祁暮剛扔下包袱,手腕便被祁峰牢牢捉住:“暮兒,你聽我說。”

祁暮搖了搖頭,輕使巧勁掙脫了出來:“不用了,峰哥。我明白的。”只怕以後這類事還多著呢。

祁峰卻急了,又抓住她的胳膊道:“暮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碰她們。”

祁暮心裡有傷,又覺自己不慎失身,也沒什麼立場要求祁峰,只低頭道:“我,沒怪你,你不用解釋。”

祁峰只怕她傷心,心裡愈急,道:“暮兒,我答應你娘不納妾的,便一定會做到,你真的不相信我麼?太后賜了樂女,只說賜,並沒有說賜為姬妾,那她們現在只不過也是懷義王府的樂女而已。暮兒,你一定要相信我。”

祁暮真的覺得累了,她認真地看著祁峰道:“我相信你,可是我真的覺得累了。我想休息。”

祁峰一把抱起她:“那你跟我回思澤園休息,我才能相信你是信任我的。這明棠居自打回府後你什麼時候在這裡歇過?”

祁暮無力地閉上眼倚在他胸口,不想再辯說什麼。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一想到這樣的事才是個開始,心裡便覺得累了。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