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躊躇間,那門卻被宇三少一腳給踹開了!
菖蒲嚇得臉上血色仝無,見宇慶寧頎長的身影立在門口,於夜色中,那雙眼像浸過涼水一般人,她吞了吞口水迎了上去。
“三,三少爺,小姐今個累著了,已經睡了。若是有什麼事……”她話都未說完,卻被宇慶寧大力一拉,竟給甩到了門外!
她大驚,剛要衝進去,那門從裡頭砰得一聲關上了。直把菖蒲急得快要哭出來。她心裡沒主意,三夫人那又不能去告狀,三少奶奶這幾日對她們也愛理不理,若是她茫茫然去求救,說不準她還會倒打一耙,說她小姐勾引三少例。她越想越急,又不知道三少爺到底想做些啥,總不能大聲呼救吧,於是她索性緊緊趴在了門邊,希冀能聽出些什麼來。
卻說宇慶寧進了裡間,韓楚珊已經點亮了那紅紗燈,臉色微白地立在那屋中。
宇慶寧風流的名聲不是憑空來的,他還年少時,夥同越州城的幾個紈絝子弟日日走街串巷,看到美貌的女子,動手動腳不會,嘴上卻總會幫著起鬨一番,久而久之,只要他一臉吊兒郎當的笑,那基本就是一個典型的浪蕩子弟模樣。
這回他進去時還板著臉,陰沉得像是雪後井裡的石頭,見到她戰戰兢兢的模樣,突然輕笑了一聲,眉梢微挑,整個兒就輕佻起來。韓楚珊離府那段日子自是遇到過一些性子頑劣的花花公手,如今見三少這般模樣,心裡頭咯噔一下,竟忍不住就想撥門而逃。
宇慶寧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漫不經心地將裡間的房門給合上了,然後緩緩走到了她旁邊。見她往後退,他也不惱,只是她往哪退,他就往哪站,生生將她困在了牆邊。
他兩手撐著牆,低下頭就見到韓楚珊刷白的臉,心裡嘆了一口氣,臉上卻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聽說,你想離開秦府?”他淡淡道。非·凡·手·打·團·比·鄰·有·魚·手·打·
韓楚珊身子一僵,她不過呀去過瑾瑜院,這麼快就傳到了三少耳中麼?她無處可逃,索性咬了咬唇道,“還請三少成全。楚珊想帶了耀哥兒離府。往後斷是不會再同他人提起秦府。”
宇慶寧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忽然低低笑了起來,笑了好長時間,直到她露出驚懼的神情,他才湊到她耳邊道,“秦府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韓楚珊頓時渾身顫抖起來,一張臉嚇得刷白,似乎下一秒就要暈屎過去一般。
宇慶寧有些不忍,逼迫一個女子到這個份上,他發現自己挺有當壞人的潛質,念及此,他自嘲地笑了一聲,又恢復了痞子的模樣,道,“耀哥兒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心裡清楚的很。這裡頭的陰私,想必你也能明白。你若乖一點,我自會讓你再懷上孩子……”
他說著,右手輕巧地一抽,韓楚珊的腰帶就那般鬆了開來,嚇得她趕緊揪住了衣衫,下唇都抖了起來。宇慶寧的話她自然懂,耀哥兒擺明了是會損了秦府的名聲,若是再待下去,唯有死路一條。可三夫人又不准她們離開,秦夫人也不打算放了耀哥兒,她真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三,三少爺,你容楚珊想幾日可好?”她心裡悲情,嘴上討饒。
宇慶寧手一滯,臉上收了笑,涼涼地看著她,末了又輕笑道“我耐心不夠,明晚這個時辰,你最好給出答案。”
他說完就退開了幾步,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開門離去。
韓楚珊僵硬硼緊許久的身子才終於靠著牆軟了下來,她淚眼婆娑,低啞的哭聲滾出了喉嚨。
十里紅花 108 暗衛的身份
宇慶寧回到主廂房時,景宮眉已經睡在了裡間的床榻內側。
月光從窗欞那透進來,將窗欞前的多寶格上擱著的萬年松盆景照得透亮。
宇慶寧去了淨房洗臉漱口,這才脫了外衫,輕手輕腳爬一榻,將床上人兒給攏到了懷裡,心裡滿足地輕嘆一口氣。
“她怎麼樣?”懷裡的女子微微翕開眼簾,聲音慵懶惺忪。
宇慶寧擁著她緊了些,只覺懷裡的人兒溫香軟玉,輕柔舒心,有滿足感從四肢百骸傳上來。
“她怕是無路可走了。”他輕聲道,“如此一來,明日定會去向那耀哥兒的爹求救。”
“相公,你說,大舅會知道暗衛這件事嗎?”
“不會。”他右手擱在了她腰上。“若是知道,韓楚珊母子不可能活到現在。據我猜測,當初暗衛丟了玉佩這件事,恐怕也是瞞了下來。”
“暗衛的身份,連老太君都不知道嗎?”景宮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