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過,努力過,卻還是不捨。既如此,他又何需再苦苦掙扎?既然不捨,便不放手。
知道那個女人快要窒息,嘴唇被他咬破,看熱鬧的人都到齊,水雲這才推開一步。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楊花與他有染,他看她還怎麼雲淡風清,把他推的遠遠的。他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的。
楊花極為氣憤,方才她被水雲熱吻,他吻得動情,一直不停地在她身上製造情潮。這還不是重點,這個男人竟然以這種方式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
那就是說,她的清靜日子過完了。現在的她,是眾矢之的,所有美人的仇視目光,都膠著在她的身上。
水雲他倒好,做出這種過分之事後,便可全身而退。但這些女人,要怎麼辦?
夜色深沉,但是行館,卻亮如白晝,眾人的神情皆可窺視得一清二楚。楊花無法動彈,只能感覺這些女人仇視的目光正投射在她的身上,令她,難受至極。
即便她再淡然,也無法忽視這種仇視與嫉妒的目光。這種感受,曾經在宮中她便嘗試,那是她做水緣妃嬪的時候。
現在雖是在行館,但是這裡,和後宮並無差別。有皇帝,有美人,那些美人還沒封號,以後,或許都是他水雲的女人。
他做這麼多,又是何苦?
以為他放過了自己,結果到頭來,卻是她理解有誤。
“皇上,麻煩你解了我的穴道——喂,你這是在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楊花的大呼小叫此時頓住,因為她想到這是在公眾場合,那一字排開的美人,少說也有三十幾個。其中最顯眼、最美的,便是畫眉。
她的神色,極為平常,看不出任何不妥。偏生楊花心生警惕,最難防的,不是表面那些狠厲之人,而是這些表面沒有不妥,心裡卻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人。她在後宮待過,知道的也多,自然知道人心險惡。
這畫眉,怕是已對她恨之入骨了吧?
“這些,都是你的女人。”楊花嘴裡,突出這幾個字。她是要告訴水雲,她們的恨意,都加在她的身上。
“錯,只有你,才是我的女人。”水雲說這話的時候,加大了音量,讓在場所有人都可以聽到。
水雲的眼眸,若有似無的瞟向畫眉,而後才賺到其他女人身上,掃巡一週,才淡聲說道:“都杵在這裡做什麼?是想看朕的熱鬧,還是都嫌活膩了?朕今日心情好,與這個女人和好。若是往日,你們所有人,都得丟性命。”
拋下這一句,水雲便抱著楊花往他居住的主苑行去。
這既是宣誓,也是警告,讓她們這些人知道,有的人可以碰,有的,卻不可以。尤其是畫眉,她自以為得到他的寵愛,便以為是他最寵愛的女人。她眸中偶閃過的愛意,他也清楚地看進眼中。
楊花曾因他受過不少苦,他不想最後那些女人還想著對付她。可如今,還是隻有用這種方法撕碎她臉上的淡然神情。
只要讓她產生喜怒哀樂,他才有機會重新得到這個女人的愛。即便是傷害,他也要試試。不試,他不甘心。他不願對這個女人放手,一點也不願意。
水雲的身影才剛剛走遠,剛才大氣也不敢出的眾多美人開始竊竊私語,無非是臆測著水雲懷中的女人到底是誰,而她,又怎麼會是水雲的女人?
若不是水雲親口說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之前還跪在地上的玉兒,此刻才從地上爬起來。她走到面無表情的畫眉跟前,囁嚅道:“姑娘,對不起,奴婢本只是想打探那個女人的來歷,孰不知她是皇上中意的女人。給姑娘惹了麻煩,奴婢該死!”
畫眉冷眼看著玉兒,說道:“玉兒,不是你的錯。無需自責。木言她以前是我的貼身侍女,卻不知原來她與皇上是舊識,這有點意思。”
在場的美人眾多,自然將這話聽了進去,於柳於菊也不例外。拉著於菊的手,於柳直直的走到畫眉跟前,問道:“眉兒姐姐,你知道方才皇上懷中抱著的那個女人的來歷麼?說來聽聽,可好?”
仗著自己的父親官居一品,自然是沒這麼多顧慮。何況現在行館的所有美人皆沒有受封,這沒入宮之前,會發生什麼變數,沒人會知道。
是以現在要打探清楚哪些女人是自己的強勁對手,而哪些,又是庸碌無為之輩。本以為畫眉是水雲最寵愛的女人,偏生今晚生了變故,冒出一個不知道打哪裡走出來的女人。此女並無出眾的容貌,與她們的美貌差了天遠地遠。反而是這樣的女人,深受水雲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