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她也會像船長的母親一樣成為族長,指揮船長和飛船——原因同上。與此同時,他妻子職位雖然很高,但在船上最辛苦,一點也沒有喘息的時間,因為高階船員的職務是終身制,除非被人彈劾、定罪、最後被放逐——如果罪名不大,只是表現不好,就會被放逐到一個星球上;如果是違反西蘇號古老、冥頑的法規,就會被扔進寒冷荒蕪的太空。
但是,這樣的事猶如日食、月食同時出現一樣,是不大可能見到的。索比的母親要想休息,只能寄希望於心力衰竭、中風或者其他老年性疾病。
克勞薩船長是克勞薩一族中地位最高的男子,又是西蘇家族名義上的首腦(船長母親是實際上的頭兒),於是,索比作為他年齡最小的繼子,在家族中的地位比四分之三的新親戚高(他還沒有獲得船上頭銜)。但是地位高並不一定表示生活舒坦。只有銜位才能帶來特權——這是自古不變的真理。但一有了銜位,隨之而來的還有職責和義務,而且職責與義務帶來的辛勞和麻煩總是遠遠超過權利帶來的快樂。學習怎麼當乞丐就容易多了。
索比被一大堆新問題纏得脫不開身,好些天沒有見到瑪格麗特·馬德博士了。一次,他匆匆走下甲板進入通道時——現在他時時刻刻都是匆匆忙忙的——恰好碰到了瑪格麗特。
索比停住腳步,打了聲招呼:“你好,瑪格麗特。”
“你好,生意人。我還以為你不再跟弗拉基講話了。”
“喲,瞧你說的,瑪格麗特!”
她笑了笑,說:“我在跟你開玩笑呢。祝賀你,索比,我為你感到高興。在目前,這是最好的出路了。”
“謝謝。我想是吧。”
她改用銀河系英語,像母親一樣關心地對索比道:“�